陸猙仍坐在原位,目送她的身影,直到那抹嫵媚的紅消失在視線里,他臉上的卑微也蕩然無存,泛紅的眼尾勾勒三分得意。
宋枕星的流蘇耳飾留在灰絨面的長凳上。
幾秒后,陸猙頭顱往后仰去,喉頸線條在光里延伸,流蘇耳飾靜靜地躺在他抿起的薄唇上。
門外,有黑影一閃而過。
定制型的頂奢房車慢吞吞行駛在夜間無人的馬路上,沿路的湖水波光粼粼。
明亮寬敞的客廳里,鮮紅如血的紅酒墜入高腳杯中。
陸猙穿著宋枕星為他買的衣褲坐在偌大的真皮沙發上,手中是一份詳細的調查文件。
包括趙婉玉與宋枕星名下所有房產,以及宋氏傳媒大廈董事長辦公室、休息室的搜查,除了定下婚約時他父親交換的結婚戒指,宋家沒有和陸家任何有關的東西。
宋家根本不了解陸家。
“你們以前見過宋枕星?”陸猙沉聲問道。
陸影和陸隨行站在他面前,嘴巴上貼著創可貼,搖頭。
沒有。
那她看的就是他們脖子上的紋身,她了解他爺爺有五個子女,她脫口而出陸家根本沒有繼承人。
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陸猙翻著毫無進展的文件。
陸影同陸隨行瘋狂交換著眼神,一個問要不要說,一個說我認為不行,一個說我還是講吧,一個說你考慮清楚。
“你們兩個吵到我眼睛了。”
陸猙不悅地將文件扔開,抬眼凌冽地看向他們,“要么說,要么滾。”
聽到這話,陸隨行忙蹲下身來,撕開創可貼,激動地看向陸猙,“少爺,您知道程浮白嗎?”
蜉蝣堂用一代,訓練一代。
訓練的這一代都是為下任家主而準備,程浮白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因為能力太盛被老爺子破格提用,甚至允他換回本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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