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陸猙天真地道,“也許警方辦事也沒那么嚴謹,不重要的案件隨便記一筆就按下了,總要試試。”
“試試?”
宋枕星都要被氣樂了,一只手搭在他身后的床背上,俯身逼近他,一字一字開口,“弟弟,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在綁匪手上,享年二十?”
“”
“你現在和我說,為一個仍然會被戳破的謊放過仇人?”
這腦子,看起來比宋馳陽還不清楚。
陸猙看著她臉上的慍怒,眼中溢出奇異的亮,“姐姐是在緊張我嗎?”
“我是不知道怎么和成璧交代。”
宋枕星冷冷地道,“我一會去請兩位警官過來,你就說剛剛麻醉還沒過,仍然害怕才會那樣講,把事實一一說清楚。”
股權的事她另想辦法,先把宋馳陽送進局子再說。
“不要。”陸猙拒絕得決然。
“”
還是個犟種。
宋枕星的眼底徹底沒了溫度,“你非要趟這趟渾水我不會拒絕,因為這對我來說利大于弊,但你以后遭遇這樣的事不會少,尤其是宋馳陽,他會一直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這次是麻醉,下次就不知道是不是病毒了。”
“”
“還有警方那邊,你剛剛簽的那字就可能讓你坐牢,現在出局是最好的時候。”
“我不出局。”
“理由。”宋枕星大不理解。
“你就是理由。”
陸猙從病床上坐直身體,泛紅的眼近距離地盯著她,嘴角的傷痕可憐又勾人,“如果不是你,我已經瘋了。”
“”
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宋枕星怔住,手從床背上放下來,定定地看著他。
“在我最無望的時候是你拉了我一把,那姐姐就比我更重要。”
陸猙繼續道。
“不算拉你。”她收斂心神,“只是各取所需。”
“可不會再有別人這么幫我了。”陸猙低沉地說,“所以,我只認姐姐你一個人。”
“”
宋枕星低眸看他,長睫微動。
透過他的眼、他的傷,她仿佛能看到當年那個為小狗絕食的倔強男孩。
就像成璧說的,他是個認死理的善良小孩,只因她幫了一把,他就敢拿命來還。
見她有所動容,陸猙再添一把猛火,“如果這次暴露,如果我要坐牢,我也絕不殃及姐姐,我會說是自己上門行騙。”
他仰視她,蒼白的臉上寫滿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
宋枕星沉默地看著他,上前一步,抬手替他整理有些松散的衣領。
陸猙乖乖由她動作,身體甚至向她傾近,配合她。
整理完,她目光落在他唇邊的傷上,臉上掠過一瞬的憐惜。
女人的憐惜即心動。
看來不用一個月。
陸猙不顧輸液,單手按在床邊緩緩起身靠近,黑眸直勾勾盯向她嫣紅的軟唇
“買賣不成,我替你還一半債務。”她忽然開口,聲線冷靜。
“”
陸猙的肩膀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