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內智子艱難睜開眼睛,“呸!狗漢奸!”
林澤不怒反笑,“都到了這一步,你這樣還有什么意義?相島大輝都交待了,有參謀部的人,還有中國人,比如京師警察廳的許喬,我說的沒錯吧?你既然把相島大輝說出來了,不交代其他人說不過去吧?我奉勸你好好配合,不要讓我對你動刑。”
下內智子又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似乎沒有力氣再罵,重新閉上眼睛。
林澤勃然大怒,快速起身出門,重新回去找北原蘭介。
“北原君,這個女人不僅不配合,還罵我,我申請繼續對她用刑!”
北原蘭介啞然失笑,“好了,再打她就要死了,林桑,審訊得用點技巧,她之前也一直不開口,我們最后不還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嗎?這樣吧,等一下我去審她,你忙了這么久,回去休息一下吧,有事我再打電話叫你。”
林澤感激的道謝,隨后離開憲兵司令部。
先沒回家,而是讓鈕三兒送自己去了警署。
林澤拿起電話打給高升平。
過了一會兒,那邊接了。
“生民,你再晚打兩分鐘,就找不到我了,怎么樣,一塊去吃飯嗎?我都定好館子了。”
老高對于在飯莊子跟別人推杯換盞的熱愛程度簡直高的離譜,每天不是在飯局上,就是在去飯局的路上,這已經成了他的生活方式了。
“廳長,有時候我挺感慨,您說,人這一輩子能遇到幾次天賜良機呢?”
老高愣了一下,隨后壓低了聲音,“生民,最近我看你挺忙的,在忙什么?”
“在憲兵司令部瞎忙,哈哈,廳長,您可別讓我犯錯誤,我忙無非是抓人什么的,抓誰還真不能告訴您。”
老高又是沉默了半晌,可能大腦已經運轉到極限了。
“生民啊,我在津門租界里有處宅子,年久失修,要不我找時間去打理打理?”
林澤都無語了,老高這是屬耗子的,整天擔驚受怕的,自己都說了是天賜良機,他還擔心是不是他自己出了事兒,琢磨著是不是要跑路呢。
“嗨,現在去津門干嘛,您隨便安排個人替您打理打理就是了。”
那邊傳來點煙的聲音,又過了半根煙的功夫,老高低聲道:“生民,你總叫我廳長廳長的,這樣叫不好,我就是個副廳長,讓人家聽了,還以為我有什么心思呢?”
“廳長,您多心了,這樣叫挺好的,主要是您人緣好,上上下下都照顧的到。”
老高的聲音一下就粗重了,“生民,啥都不說了,咱們有情后補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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