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學堂外吵嚷不斷。
只見一人慢慢悠悠的抬著一口大缸走到了白鶴學堂門口。
在眾人的驚詫中那人走到白鶴學堂門口。
大缸落地發出沉重的聲音。
那人回頭看向眾人,“有事?”
這時眾人才發現,這抬缸之人竟是一名女子。
這大缸一般富戶家中都用來養觀賞錦。
需要幾個壯年男子合力才能抬起,這女子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抬了起來。
眾人都被她的氣勢驚在原地。
那人見眾人忽然噤聲,轉頭敲了敲門。
門被打開。
她將大缸抬進門里,像是忽然想到什么。
跟里面的人說了些什么又退到門口。
她看向眾人一抱拳。
“在下婦婭,是廣盛鏢局的鏢頭,如今在白鶴學堂當任武夫子,若家中女郎想要學武,皆可入學白鶴學堂,婦婭定會用心教導,不說能抬起三百斤的重物,赤手破木還是可以的。”
這時,門里的人抬出來一根粗壯的木樁。
婦婭抬手猛地的一劈,那粗壯的木樁應聲而斷。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婦婭將被劈斷的木樁扔在地上。
“就如此般。”
說完便進了白鶴學堂。
大門緩緩關上。
門外有好信之人上前看了看那被劈斷的木樁。
其中一名男子還上手劈了一下。
不僅沒有劈斷,手當即腫了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這叫喊聲怎么也喊不出口了。
冷清秋在院子里聽到咒罵聲沒了還在疑惑。
就看見婦婭抬著缸走了進來。
她將那大缸放在后院。
冷清秋有些疑惑的問道:“夫子,門外的人可是散去了?”
婦婭點點頭,“嚇唬了一通就都走了。”
冷清秋瞪大眼睛,“啊?”
婦婭活動了下肩膀,“能來這門口叫喊的都是平頭百姓,估計是收了別人的指使,這些人沒什么見識,但還是惜命的,嚇唬一通自然就走了,他們不過就是看著學堂里如今都是女子,不敢與他們正面抗爭罷了。”
冷清秋眼睛一亮,“夫子做了什么?”
婦婭指著一旁差不多粗壯的小樹。
“我在門口劈斷了一根這么粗的木樁,他們知道學堂里的人不好欺負,再上門也得想想。”
冷清秋雙手一拍,“我怎么沒想到!”
婦婭四處找水桶準備打水。
“我常年走鏢,欺軟怕硬之人見得多了也才知道這道理,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若是再有人欺上門就找我。”
冷清秋眼里都是雄心壯志,沒錯,得讓他們都知道學堂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朗明月從窗戶看到婦婭的身影笑了笑。
忽然,她的臉色一白。
一口血當即吐在書案上。
腹部的疼痛讓她幾近昏死。
冷汗瞬間浸透衣衫。
她強撐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瓷瓶。
雙手顫抖著費力的將里面的藥倒了出來。
她還不能死!
將藥塞進嘴里。
汗珠已經掛滿臉。
等了好一會,疼痛才緩和下去。
她緩和半天,將血跡擦去。
再次起身開始注經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