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回到醫童的隊伍當中。
太子送柳依依到東宮門前。
“今日多謝柳太醫了,小女體弱,過幾日還要麻煩柳院正過來再診一次脈。”
柳依依行禮,“太子殿下客氣了,下官會定時來給郡主復診,那下官就先告辭了。”
太子笑著說道:“請。”
柳依依上了馬車,一行人在路口分道揚鞭。
醫童們回了太醫院,馬車回了鎮北王府。
馬車緩緩行駛著,很快,秦金枝便出現在了馬車上。
柳依依看見秦金枝頓時松了一口氣。
“太子給人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就像是一條毒蛇,跟他說的每一句話我在起雞皮疙瘩,我都快要演不下去了。”
秦金枝笑笑,“讓你考慮好,將來究竟是誰登上皇位,將來這晉國又是誰做主,你若是投靠他,將來這院正的位子就是你的?”
柳依依一臉見鬼的看向秦金枝,“分毫不差!”
秦金枝輕笑著用水浸濕絲帕,將臉上的脂粉擦干凈。
柳依依見狀問道:“你要查的事情查到了?”
秦金枝一邊擦一邊說道:“你還記著當初在楚國的時候我們去見皇甫夙,為她傳話的一個十分高挑的侍從。”
柳依依當即說道:“就是比我高出兩個頭的那個,叫,叫什么來著。”
秦金枝將絲帕扔到一邊,“溪山。”
柳依依一拍手,“沒錯,溪山!”
隨后她驚恐的看向秦金枝,聲音都變了調。
“溪山?他不是楚國人嗎?太子的東宮為什么會藏楚國人?”
秦金枝笑著從馬車的角落里抽出一個畫軸放在她的面前。
柳依依一臉不解的打開,“什么東西?”
秦金枝靠在一邊,“房修然畫的。”
柳依依眼睛一亮,“對了,你不是讓那個房先生給你畫什么東西,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這么神秘。”
畫軸被打開,柳依依興奮的目光逐漸變的更加疑惑。
她舉著打開的畫卷看向秦金枝,“皇甫南臨?”
秦金枝挑眉問道:“你猜房修然是拿著誰跟皇甫夙的畫像畫的來的皇甫南臨。”
柳依依眼睛恨不得瞪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子?”
在秦金枝淡定的神色中柳依依聲音提高的三個度,“太子?”
柳依依眼睛眨的都快比秦業看到秦金枝站在門外時還快。
秦金枝笑著看向柳依依,“體弱,大夫不讓我扇風。”
柳依依一屁股坐到秦金枝身邊。
好一會才控制住自已的音量小聲的說道:“太子竟然跟楚國的長公主生了個孩子!他要干什么?他可是太子!這可是通敵!”
秦金枝臉上掛上一絲譏諷,“只要能登上那個位置,他什么做不了。”
柳依依一臉氣憤的說道:“你們秦家跟鎮北軍,和楚國打了這么多年的仗,死了那么多人,結果太子跟人家公主連孩子都生了!早知道這樣還打什么仗,直接讓兩人成婚,還少了生靈涂炭了。”
她緊挨著秦金枝坐著,手搭在秦金枝的手腕上,感覺到手上一陣濕意,柳依依看向秦金枝的衣袖。
“你這衣袖怎么濕了,快擦擦,別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