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推翻婚內出軌的證據,沒紀家點頭,江窈月就得當一輩子的紀太太。
不就是有了個孩子?
難保不是老二的遺腹子啊。
至于同居,以夫妻共同名義生活,一概可以說是小夫妻吵架吃醋的手段。
反正她江窈月沒來得及拍到實質性的證據,就憑曖昧的三兩語和照片,想逃離紀家的掌控?
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一個孤兒,在京都舉目無親,就算有宋景淮撐腰又能怎樣?
領了結婚證,就像在她脖子上套了鎖鏈,只有她做小伏低,伺候家長里短的份兒!
“兒啊,你信不過你爸,還信不過媽媽嗎?”
紀夫人剛想寬慰兒子兩句,就被紀老爺子一把掀翻,搶過了手機。
“他宋景淮手里的資料能讓紀家上下幾十口全進去蹲大獄,你還天真的覺得能去紀檢委檢舉人家?”
“先不說你能不能拿到證據,人家是這里邊兒的頭啊!誰敢接這案子?姓氏后邊那部長,副部長的稱謂不想要了?!”
“你個孽障!要不是你弟弟英年早逝,我怎么會把公司交給你!”
帶著急促喘息的謾罵炸開在紀淮司的耳畔。
心臟被一寸寸撕裂的痛楚讓他清醒過來,心口悶悶地,四肢都打著顫。
他猛地灌了口酒,一掌拍碎桌上的紅酒杯。
尖利的破璃渣死死嵌進他的皮肉,痛得臉色發白。
冷氣從鼻腔里哼出來,紀淮司突然狂笑:“哈哈哈,那你去找你寶貝兒子啊!實在不行再生一個,還能支起來嗎?啊?哈哈哈哈。”
說完也不管對面回個什么,掛了電話甩到一邊。
額上青筋直跳。
“紀瑾司…,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死了都不安生!”
紀淮司惡狠狠地吐出這一句,像是泄了氣一般癱在老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