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司,你怎么能拍賣我的玉墜?你明明知道那對我有多重要!”
江窈月握著手機,指尖因用力隱隱泛白,聲音里壓著怒意。
電話那頭的紀淮司聲音譏誚,“想要玉佩?好啊,立刻回家給雅茹道歉,好好照顧她。等她的孩子平安出生,我自然會把玉墜給你。”
江窈月呼吸一滯,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原配給小
三保胎,還要伺候她坐月子?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事嗎!
她閉了閉眼,強壓下翻涌的怒意,聲音冷得像冰:“紀淮司,我不會回去,更不可能去照顧孟雅茹,玉墜是我的私人物品,你無權處置!”
“私人物品?”
紀淮司嗤笑,“江窈月,這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連你這個人都是我紀淮司的,你有什么私人物品?”
江窈月攥緊手機,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她知道,再跟他說下去也沒有意義。
“紀淮司,你真惡心。”
她咬牙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紀淮司盯著忙音的手機,眉頭緊鎖。
他原本以為,自己拿了她最在意的玉墜威脅,她就一定會妥協回來求他。
可她方才電話里的語氣,卻決絕得讓他莫名不安。
她還能有什么辦法?她離開紀家時身無分文,自己又凍結了她所有的卡,她怎么可能拿得出幾十萬來拍回玉墜?
除非是有別人幫她?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紀淮司想到了之前在醫院遇到的那個的男人。
他眼神驟然陰沉,拿起手機打給了助理,“幫我查一下,有沒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領導”
十分鐘后,紀淮司手機上收到了助理發來的消息,確實有一個年輕的部長,叫宋景淮。
但除了名字和年齡,其它資料都是保密的。
紀淮司臉色陰沉如水,這么年輕就能爬到這樣的位置,可見這個宋景淮背景不一般。
所以江窈月跟他到底是什么關系,單純的上下級,還是
想到另一種可能,紀淮司臉色越發難看。
孟雅茹從江窈月打電話過來便在旁沒有說話,此時看著紀淮司臉色,眸光一閃,立即柔聲道“阿淮哥哥,窈月姐肯定還在為之前的事賭氣呢,你放心,窈月姐那么愛你,不可能喜歡上別人,等想通了就會回來找你的。“
紀淮司神色稍緩,沒錯,江窈月遲早會回來求他。
另一邊,江窈月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煩躁。
她不能再被紀淮司影響情緒,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完成宋景淮交代的工作,然后試著向他預支工資。
她一定要拿回玉墜,那是父母留給她唯一的念想了。
——
清晨,別墅里彌漫著一股清甜的香氣,帶著藥材特有的草木芬芳。
并不濃烈,卻奇異地安撫人心。
宋景淮循著香氣下樓,腳步在廚房門口頓住。
晨光透過玻璃灑進來,勾勒出江窈月忙碌的身影。
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長發松松挽起,幾縷碎發垂在頰邊,側臉專注而寧靜。
宋景淮靠在門框上,靜靜看著這一幕,有些明白為什么朋友們總說,他的家里缺一位女主人。
“宋先生,早。”
江窈月察覺到視線,抬起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眉宇間凝著濃濃的疲憊。
“早。”宋景淮目光落在那冒著熱氣的砂鍋上,勾唇夸贊,“很香。”
江窈月將熬好的藥膳粥小心盛出,端到餐桌上:“這是根據您的體質調配的藥膳,以健脾養胃,補氣安神為主。您嘗嘗看?”
她隨即又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時間表,遞了過去:“宋先生,我仔細研究過您的病例,您身上的一些問題,追其根本,都是因為長期熬夜,心理壓力,和飲食不規律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