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故意說那樣的話讓雅茹難堪?江窈月,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手腕傳來劇痛,江窈月看著他冷硬的臉,指甲幾乎深陷掌心。
又是這樣
在紀淮司眼里,她永遠只是他的附庸,做什么都要經過他的允許,一點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可現在憑什么她還要誰準許她做選擇?
“紀先生,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我要離婚,所以我想做什么,跟你也沒有半點關系。”
她掙脫了紀淮司的手,嗓音冷極:“比起關心我,你還不如關心你懷孕的寶貝弟媳。”
紀淮司的臉色更加難看,拳頭幾乎握得青筋暴起。
江窈月憑什么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
明明只是依附他活著的菟絲花,有什么資格和他對著干?
“覺得自己有工作了,翅膀就硬了是嗎?”
紀淮司揚起下頜,聲音更冷:“只要我不點頭,你就別想擁有工作!”
江窈月驀然攥緊了拳:“你以為你是誰?”
盧院長張了張嘴,看向江窈月的眼神有些復雜。
許久他才滿臉惋惜開口:“小江,紀先生確實是我們醫院的隱名股東,如果他不同意,我們確實不能讓您加入,抱歉。”
紀淮司牽了牽唇,看她的眼神帶了譏諷,仿佛在告訴她,這就是得罪他的下場。
江窈月與他對視,心里卻一片冷。
他的心上人都懷孕了,他還不肯放過他?
覺得她該一輩子伺候他們,不配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是非要面試你的醫院,有本事,你就把全世界的醫院都買下來,不然我總會有容身之處。”
她漠然開口:“如果你不簽離婚協議,我也不介意半個月后直接起訴強制離婚。”
說完,她沖著院長鞠了一躬:“給您添麻煩了,抱歉。”
紀淮司看著她頭也不回走進電梯,壓抑許久的不安徹底爆發。
“江窈月,你就一定要和我對著干?”
他大步追上去捏住江窈月肩膀,嗓音冷極:“跟我回去,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江窈月掙脫不開,揚手狠狠給了紀淮司一耳光:“松手!”
紀淮司抵了抵腮,眼中閃過危險的冷光。
可他剛要有所動作,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微涼卻極有壓迫感的聲音:“住手。”
紀淮司疑惑轉頭,便看見一輛黑色奧迪a8停在醫院門口。
車上下來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一雙深邃的鳳眸黑白分明,雖然看上去帶著些虛弱的病氣,看上去卻清冷矜貴。
高而挺的鼻梁旁有一顆紅色小痣,看上去格外蠱人,五官英俊得不像真人,倒像是精心琢磨的藝術品。
紀淮司深鎖著眉打量著男人,直覺他身份不太簡單。
定了定神,他冷聲發問:“先生,這是我的家事,和您沒關系。”
男人卻牽了牽唇,邁步上前和他對峙。
“但很明顯,江女士并不想跟你離開。”
紀淮司眉頭擰得更緊,目光不自覺落在江窈月身上:“你和他認識?”
江窈月愣了愣,也覺得男人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男人將目光轉向江窈月,嗓音溫潤:“江小姐,那天謝謝你救了我,請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
“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們不如上車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也免得被閑雜人等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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