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苗毅突然有種失足掉下萬丈深淵時及時用手掛住了崖邊又爬了上來的感覺,如釋重負,謊話隨口就來,“我跟她沒什么好說的,隨便聊了幾句她就出去了,說是要在統領府轉轉,她的背景你知道的,我也不好當面太過得罪,就隨她了。”
云知秋盯著他看了會兒,看的苗毅心里發毛,一轉頭,又直接朝后堂走去。
苗毅頓時又慌了,趕緊拉住了她胳膊,“你干嘛?”他也不知道皇甫君y走沒走,萬一被堵在后面還得了!
云知秋拍開他的手,皺著黛眉好好上下看了看他。
老是一顆心揪著,苗毅都快被她的反應給搞崩潰了,忍不住心虛問道:“你今天怎么了,老是這樣看我干嘛?”
云知秋伸出尖尖食指戳了下他的腦門,又點了點他的右鬢,“你這頭是怎么梳的,這邊梳的明顯矮了一刀,一邊高一邊低你不知道?你就這樣出來見客的?丟不丟人?我看你身邊沒個女人伺候是真不行,可惜千兒、雪兒也不便到你這來。”
苗毅心中的一塊石頭重重落地,還當是什么事老這樣看著自己,感情是這樣啊!
伸手摸了摸頭發,心知肚明,剛才實在是太慌張了,肯定是皇甫君y手忙腳亂沒注意到,嚇死人!
云知秋扭身又朝后堂走去,苗毅趕緊又拉住了她,“你干嘛?”
“你老是拽我干嘛?就不怕被人看到?”
“不是,我問你往后面跑干嘛?”
云知秋沒好氣道:“后面不是你的私地嗎?別人不能進去,難道我還不能進去?你頭發梳成這樣怎么見人,去后面我給你重新梳理一下。”說罷扯了苗毅的胳膊。
苗毅哪敢帶她去后面,萬一碰上了皇甫君y,就沒辦法自圓其說了,立刻掙住,反拉住了她。
云知秋奇怪道:“你怎么了,后面不會藏了女人吧?”
還真別說,蒙對了!可苗大官人肯定不會承認,反而一本正經道:“不方便,寇文藍在后面。”
他能混到今天也不是吃素的,應急能力堪稱一流,只要窗戶紙沒捅破,自然有辦法糊弄。
“呃…”云知秋愣住,忍不住低聲狐疑道:“你們不是已經交接了嗎?他跑這來干什么?”
苗毅低聲回道:“是來收拾東西的,后面還有些他的東西,他要帶到守城宮那邊去。”
原來是這樣!云知秋點了點頭,這還真不方便讓寇文藍看到兩人的關系,只好罷休。
就在這時,守在門口的廚子突然對兩人傳音提醒道:“有人來了。”
兩人不好再拉拉扯扯,身形立刻一閃,各歸賓主之位端坐。
是之前出去的那名手下,進來行禮后,對苗毅傳音道:“大人,皇甫掌柜走了。”
“嗯!知道了。”苗毅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心中的大石頭算是徹底落下了,再次提醒:“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來打擾,包括你!”
待手下退下后,苗大官人可謂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站了起來,對云知秋招手道:“走,帶你去后面看看。”
云知秋不知他為何變了主意,看了眼后堂方向,疑問:“我去合適嗎?”下之意是指寇文藍在后面。
苗毅笑道:“剛下面來報了,說寇文藍已經走了。”
這樣一說,云知秋也放心了,上前挽了他胳膊,有說有笑地一起去了后堂:“你最近一直沒去我那,我一直想問你是怎么回事,聽說對付那個黑王西城區死的就回來了一個夏侯龍城,你們東城區也就回來了你們三個,六十多個金蓮修士真的就全部戰死了?”
“最近不好過去,這東城區統領的位置沒落實下來我不好亂跑,怕有人在背后使壞。至于那些人,是真死了,那黑王手上的一件法寶太厲害了,說來還和鬼圣司徒笑的陰魂通陽訣有關……”苗毅把當時大概的情形講了遍。
經過可謂聽的云知秋心驚肉跳,算是明白了,這個統領的位置又是自己男人拿命換來的,那種情形下換了自己怕是已經把性命給交代了,那般危急的情況下,竟然又被自己男人轉危為安化解了。
有些事情她放在心里不敢說出來,苗毅一次又一次地去玩命,她真的怕苗毅有一天會失手再也回不來了,而這并不是多慮,而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沒哪個人每次都能僥幸撿回一條命,然而走上了這條路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苗毅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不覺得有什么,他不認為純粹是僥幸,有些事情是看關鍵時刻的應對的,類似的事情經歷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然而云知秋聽完后一轉身就摟住了她,螓首趴他肩頭,任苗毅問話,就是搖頭,什么話也不想說,緊緊抱著,眼眶紅了,卻不想讓苗毅看到,不想帶給他多余的牽掛,少一絲雜念也許危急時刻就能救他一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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