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瞪她一眼,完了往她肚子上摸了兩摸:“叫爹。”
“叫什么呀?反正也留不久了。”戚繚繚把肚子挪開。
燕棠手落空,心里覺得那么不是滋味。
門外戚子煜寒眼瞪著緊閉的房門,呲牙半晌,氣乎乎往外走了。
回到府里直奔正房,恨不能將燕棠那一肚子陰暗心思全部給兜出來!
看他倆剛才那心虛的模樣,八成是有了!
他們這才成親多久?
當初信誓旦旦說生不了孩子就過繼,這半年都沒出呢,就自己先搗鼓懷上了!
他把戚繚繚又當什么?先騙到手再說?!
沒他這樣的!
不過走到門檻下他又止了步,――不行,他得冷靜,燕棠那罪魁禍首他當然不能放過,不過他眼下是個半殘,他就是揍扁他也解不了恨。
而如果靖寧侯他們要是知道了――他們要是知道了,會怎么做呢?逼著她把孩子弄沒了?
不可能!
絕不可能!
一開始他們肯定是會爆炸的,也會刀子一致對外數落燕棠而無信的,可是等到爭論完了,照他們當初提親時那胳膊肘齊齊往外拐的前科,十有八九最后是嘴上說幾句,然后讓他們懷著算數!
但這怎么可以?
都說婦人生孩子是過鬼門關,何況她還有病!
他們放心讓她冒這險,他可不放心!
不讓她生孩子,到時候過繼都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當然,現在說過繼是不現實了,燕暮19郵茄嗉業模嗵拿還叵擔瀉19右裁環u獺
可這能是他隨意妄為不守信用的理由嗎?
小產雖然也有傷害,可應該沒有生孩子那么嚴重吧?
所以那孩子不能留!
可一想到他要逼死自己的表弟妹,聽上去怎么那么不是東西呢?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長得是像爹還是像娘……
想到這里他猛地打了個激靈,然后狠狠甩了甩頭,果斷中止這念頭。
然后叉著腰在廡廊下咬牙轉了又轉,最后一拳砸在了墻壁上,得出結論:這所有
破事兒都是燕棠這廝給弄出來的!前二十年都憋住了,怎么這半年就那么憋不住?!他早晚跟他沒完!
……
戚繚繚直到門外傳來黎容叩門才把門打開。
“不會是回去搬兵抄家伙了吧?這可是綞姆孔櫻
黎容閑閑道:“得虧是綞姆孔印!
戚繚繚笑了下,抓了兩顆他端著的盤子里幾顆紅棗啃起來。
小樣兒!那家伙單兵獨馬,是不可能斗得過他們夫妻同心的!
正吃著,戚子湛又過來了,神色不定地望著她:“大哥來過了嗎?我怎么覺得他怪怪的?”
戚繚繚正不知道戚子煜究竟怎么知道這事兒的,聽出味兒便問:“他先前回去說什么了?”
“也沒說什么,就拿著當初在清水營的時候鈴蘭寫給我的你要忌口的單子看了看,然后就去拿牌子請太醫了!”
當初在清水營時戚子湛沒少做東西給她吃,鈴蘭知道她懷孕后自然得告訴她哪些東西不能碰。
沒想到居然是在這里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