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玩笑話,蘇慎慈笑容卻垮下來:“是啊,我是死耗子,你們都一個個眼神雪亮,反正不會撞上我。”
邢炙扶劍看向了別處。
他剛下衙就被淮之拉了過來,身上衣裳都沒換。
燕棠近來心智成熟得快得離譜,也察覺她這口氣不對:“哪里來的這怨氣?”
她卻也知道點到為止,不說話,笑一笑,然后摸摸馬腦袋道:“這馬兒好,肯定會成為繚繚最喜歡的賀禮!”
送馬的事情因為暫時要保密,所以戚家的人一個沒來。
燕棠留他們進屋吃茶,蘇慎慈說:“家里還得月例,得回去了。”
邢炙也收回往府里走的腳步,
倒回來道:“我回去換個衣裳再來。”
……
除去走賬面的一對玉鐲之外,蘇慎慈最終還決定要送給戚繚繚的一套自己親手繡的喜服。
這個戚繚繚倒是事先就知道了。她納悶為什么及笄送這個,又不是成親。
蘇慎慈卻說遲早得成,且一針一線都是帶著她給她的祝福,旁人做的可比不上,她當然就要鄭重笑納了。
戚繚繚還是驚訝:“你怎么會在這么短時間里做出來的?”
蘇慎慈接過衣服疊起來:“前陣子不是沒出去嘛,就在房里做這個了。”
“真是難為你了。”難為她這份替她恨嫁的心。
蘇慎慈哈哈笑道:“我天天就坊間走動,家宅安寧,哥哥在衙門里也正常著,反正也沒有什么要操心的。除去我哥哥,你就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了。”
這話戚繚繚倒不反對。她慢悠悠問:“那你呢?什么時候給自己做嫁衣?”
“我還早呢。不著急。反正現在日子也安穩,議婚什么的,我哥哥會幫我想好的。”蘇慎慈低頭撫著裙擺上的皺褶說。
戚繚繚也沒再說什么。
如今她和她是兩個人,如今的蘇慎慈也不會再是前世里的那個蘇慎慈。
她不能強制讓她怎么過未來的人生,但她們終究曾經是同一個靈魂,這種微妙的感情還真不是說看開就真能徹底看開的。
“不管怎么說,先想想自己要什么,然后去爭取就好了。”最后她道。
別的都不可靠,自強才是最安全的武器。
戚繚繚不想氣氛變得沉重,遂又挑眉笑著把喜服展開:“可惜咯,子煜橫豎就是把燕棠當成了賊,這喜服雖好,只怕我短時間還穿不上。我先好好收著。”
蘇慎慈近來事多,再者燕棠想求親這事動靜也挺小的,所以她居然并不知道這些事。聽到戚子煜不肯她嫁燕棠,她訝然:“子煜為什么這樣?”
戚繚繚就把近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給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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