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宮里來人傳您入宮見駕。”
正說著,侍衛就進來稟道。
他擺擺手,起身道:“這事先這么著吧!明兒黃雋若是一個人來的,便讓他把那幾本書帶去戚家譯,不用再來王府了,什么時候譯完送過來就算交差。”
黎容頜。
翌日黃雋獨自到得王府,前腳得了消息,后腳就告訴戚繚繚了。
靖寧侯正打算給她另找先生,聽說燕棠這邊先放了人,正好省了事。
戚繚繚倒是沒覺得特別意外,想了下就重新著人去收拾了小書房。
程敏之他們得知戚繚繚不必去王府了,莫名高興。
正好陰雨天持續了幾日,終于放晴了,幾個人便又開始邀她前去消遣。
泰康坊里氣氛逐漸恢復正常。
戚子煜與燕棠碰了面也跟沒事人兒一樣,該說話說話,該喝酒喝酒,該幫忙幫忙。之前的事仿佛就這么揭過去了。
戚繚繚見燕棠一日比一日地行自如,當著她的面也不再有什么“別有用心”的語,以及再也沒有想出過什么奇怪點子,疑心他已經放
棄,逐漸地也把這樁事撂在腦后。
偶爾需要過府去尋燕氖焙潁允腔崠蟠蠓椒降厙叭ァ
這日正跟程敏之他們仨兒在后園子里練箭,戚子泯就興奮地蹦進來了:“好消息!秋狩時間定下來了!就在十日后!方才司禮監已連名單都下來了!”
皇帝也不是年年都秋狩,總得有心情有閑暇才能成行。
但今年收成好,烏剌那邊來京出夭蛾子又挨了幾個耳光回去,校場大閱又令人滿意,這就達到了有心情的條件。
再加上目前沒有什么緊急事,照皇帝那平時沒事兒都要微服往街頭私個巡的性子,不出去走走就說不過去了。
然而說是“走走”,又怎會當真只是走走而已?
圍場距離行宮將近四百里,除去圍場圍獵,歷年皇帝還要在行宮呆上幾日,接見西北遼東一線駐守將領。
駐邊的高級將領往往一呆多年,由于無法頻繁往返家中,因而大部分人都拖家帶口。
昔年戚家老太爺還在世的時候,沈氏就曾跟著靖寧侯在遼東呆過幾年,葉太妃也曾隨著燕奕寧在西北駐守過。
當然,如戚家燕家這樣有爵位的,往往歷練幾年也就回京了。
但無封蔭的將領有些一駐就是十幾年,二十年,為了撫慰,每年朝廷便都要給出嘉獎,并且在秋狩時接見這些將領及眷屬,就成了約定俗成的大事。
這些將領及眷屬將會陪同皇帝及宮中貴人度過這段時間,雖然短暫,但是也能有效拉近君臣距離。
因著燕棠日前說皇帝并未有屬意他掛帥出征的跡象,對于蕭蔚此次也在宣召傳駕的人員名單里,戚繚繚就半點也不曾感到奇怪了。
不過她仍是對皇帝相中燕棠抱有一定信心,不然的話他前世不會在那么險惡的情況下下旨給他。
宮里下了旨,各部就迅行動起來。
這兩日前往各地傳旨送訊的快馬往城外跑的多得很,而夾在這些官府快馬里的,也有那么一匹不起眼的跑向了黃山腳下。
竹源寺里蕭珩盤腿坐在禪床上,凝眉望著手里一封書信:“秋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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