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嫻扭頭:“我說他們又南章營了呀。我聽我大哥說的,去了好多天了呢!
“其實我和雅姐兒也想去,可大哥說我們反正也沒有心思學,不讓我去添亂。
“――哎,你怎么了?”
杜若筠怎么了?
她像是被雷劈了!
戚繚繚和蘇慎慈居然到南章營去了?!
該讓她說什么好呢?
阿麗塔讓她去南章營,她自己犯難,被戚繚繚那么一攪更是也把這念頭給掐了。
而她戚繚繚那個不要臉的,在冠冕堂皇訓斥完她,又討好了大人們之后,轉頭卻自己投到燕棠的南章營去了?!
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她受委屈了有戚家那么多人護著她,她想學本事了有大把人教她,就連她告她一狀,杜襄都能夸贊她!
全天下的風頭可都讓她一個人給出盡了,現在連燕棠居然都中了她的邪?!
她咬緊下唇,望著正與燕竊誄糲濾禱暗鈉葭早裕瘓踉儆玫懔p萊荼闃苯幽芤榱耍
……
這一日杜若筠都覺得五臟六腑如同刀絞。
而巴圖等人在接連于會同館和天機樓失利之后,近段時間便不能不老實按照朝廷章程往下走。
再加上這兩日宮里又派來侍衛,說是要負責他們的出入安全,極大程度上束縛了他們的行動自由,更加讓人惱火。
“大殷皇帝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是半點虧也不肯吃,我懷疑,天機樓的事情乃是他一手策劃!
“說不定,那天夜里出現在酒樓里的那個商人,就是他本人!”
在打發走了禮部例行來核數的官員之后,他盤腿坐在羅漢床上憂心地說。
說完他又望著阿麗塔:“你那邊怎么樣了?”
阿麗塔俯首,說道:“屬下親自在泰康坊外頭盯了一個月,竟然沒有拿到絲毫關于燕棠的把柄。
“他不光是極少與人在外游玩逗留,更是除了身邊近侍與坊間勛貴外,從來不曾親近別的人,更別說是女人。”
巴圖眉頭擰成了川字:“若是如此,那即便是勾引
到了他也得不到別的什么好處。”
瞄準大殷皇帝的近臣當然是要從中牟取利益。
或者離間他們君臣,釜底抽薪,讓大殷皇帝疑心他繼而棄用他。
或者是蠱惑得他暈頭轉向,將大殷軍營里的內幕抖露一些出來,以達知己知彼之目的。
倘若哪頭都挨不著,自然就該打消念頭了。
他又問:“盯了泰康坊那么久,就沒曾盯出點別的什么來?”
阿麗塔略窘,很快說道:“日前在泰康坊外,確是曾見到頗為令人尋味的一幕,只不過……”
她咬咬牙,便把與杜若筠見面,卻遭戚繚繚砸了場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武寧伯府與靖寧侯府早前曾為了兩家小輩有過紛爭,杜家姐妹早將戚繚繚視成了眼中釘。
“且戚繚繚近來頻頻糾纏燕棠,觸怒了杜若筠,屬下想或許有可以利用之處。
“然而沒想到……”
她至今也不明白戚繚繚是怎么知道她在那里見杜若筠的?
難不成在她盯著他們的同時,她也在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