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說戚繚繚也覺得這事有些懸。
戚家還得齊心合力先干掉烏剌呢!
也就先不說了。
回來坐下后她又凝神聽了聽樓上動靜,燕棠他們在這里的事她也決定暫時先不說。
皇帝貴為天子,無事絕不會亂跑出宮,更不會易裝跑到這里來,來則必有要事。
只不過她卻猜不到會是什么事,居然會勞動他堂堂天子御駕親行……
反正不管怎么說,既然是很要緊的事情,那她當然要保密。
……想來想去,是非之地,她最好是早走為妙。
這么說著她就催道:“趕緊催上菜,吃完快回去,天都黑了。”
戚子湛抗議:“這都才來……”
……
燕
棠對于皇帝執著地要參與天機樓這樁任務也是心有疑惑。
不過圣意豈可隨意揣測?
他與皇帝進了桂字號房,約的人已經來了,兩名著烏剌服飾的侍女攏手立在門內。
屋里長條桌后也站著幾個侍女,而桌畔則坐著個身段適中的穿著講究的年輕女人。
她的左右兩側立著一男一女,那男人見到皇帝,即與這女人說了幾句什么,這女人便就點點頭,讓他們退了下去。
然后微笑著抬起眼,說道:“袁掌柜好久不見。”
“是啊,其其格小姐別來無恙?”
皇帝笑微微地搖扇坐下,并且倜儻地沖她看過來。
其其格吃吃地笑著,伸手給他遞了杯茶,手指有意無意地在他手背上拂了兩下:“我倒是沒什么大恙,不過是犯了些小病,哪里值得袁掌柜惦記。”
皇帝笑道:“哦?不知道是什么病?”
其其格湊過來,嫵媚地壓低了聲音:“相思病。”
皇帝哈哈大笑。
他身后的燕棠輕輕別開臉,凝眉望著地下。
其其格又說道:“上次袁掌柜說有位在軍中的親戚想買私馬,怎么后來就沒音訊了?
“近來我這里倒是進了批好貨,掌柜的來得巧。”
皇帝笑笑地扶著杯子:“其其格小姐都需得身邊人提醒才能想起我來,我又怎么好意思總是來登小姐的門?”
其其格手攀上皇帝胳膊:“袁掌柜真會說笑。”
說完又掛在皇帝膀上:“不知道袁掌柜這位親戚,是在軍中任什么職務?
“說給我聽聽,我也好斟酌斟酌推薦什么樣的馬匹。”
皇帝沒直接回答,反倒是慢吞吞地笑著沖她伸出手:“馬的事兒先不說。
“我會診病,尤其是相思病,你先把手給我,我來看看你病情如何?”
其其格盯著他看了會兒,便就風情萬種地把手搭上了他手心。
皇帝握著這只手,笑微微的鳳眼陡然間一凜!
隨即他周身寒意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猛然間翻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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