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雪覺得自己瘋了。
她要張嘴說話,他便趁虛而入,與之糾纏。
裴嘯喝酒失去了理智,鄧雪并沒有。
男人通常會借著酒精,美化,甚至逃避自己做出的不合理的事情。
比如說,親吻,上床。
可她不愿意,這樣稀里糊涂的。
這算什么?
寂寞時的消遣?
就算是寂寞時的消遣,也得她有這個興趣才是。
她……和裴嘯滾床單前,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他不能僅著她一個人禍害。
“裴嘯……”她用力地推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動,“……我不想再跟你上床了……”
他的吻突然停了下來,“為什么?”
鄧雪苦笑。
他竟然問她為什么?
“我又不是出來賣的,就算是賣的,也得談好價錢,也得問我愿不愿意吧?這算什么?你想女人了,我就得配合你嗎?你當我是什么?”
鄧雪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眼眶很紅,強忍著,覺得這不是掉淚的場合。
充其量,她有委屈。
但她和裴嘯沒有感情,只有過一次肉體關系而已。
她需要的是尊重。
而不是想要一個名分。
“那就戀愛。”他說。
鄧雪震驚。
戀愛?
她從來沒有想過,跟一個矜貴的豪門公子哥戀愛。
這哪是戀愛,這跟掉火坑里有什么區別。
“裴總,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會害怕的。”
“害怕?”他不是很能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為什么是害怕?我吃人?還是我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還是說……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鄧雪感覺兩個人這樣的對話,很奇怪,“裴總,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要配的是千金小姐,我要配的是一個跟我一樣的人,不是嗎?”
“誰規定的?”他蹙緊了眉心。
鄧雪苦笑,“世俗就是這樣的,我們這樣的就是沒有結果,我知道……你說的戀愛,不過就是想……你什么時候有需要,就會有一個干凈,安分的女人,可以滿足你,裴嘯,我不是個合適的人選。”
裴嘯舔了下摻著她氣息的唇。
笑了。
女人的腦子里,永遠在腦補很多莫須有的東西。
好像誰也不是例外。
“談個戀愛,各取所需,有必要想那么多嗎?你滿足我,我沒有滿足你嗎?鄧雪,你不吃虧的。”
鄧雪瞪大眼睛。
他在說什么。
什么叫他滿足她。
她又不是欲女。
她一個人清心寡欲的過了這么多年,又不是非得要男人的。
“那我直接拒絕你行嗎?我不想跟你戀愛。”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不行。”
鄧雪:……不行?
他憑什么說不行?
“我們試試。”他說。
鄧雪一點想法都沒有,“我們根本就不用試,讓宋總發現我……,真的裴總,你饒了我吧,我只想好好工作,我只想好好賺錢,我真的一點……戀愛的想法都沒有。”
“現在可以有了。”他握著她的腰,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上。
姿勢有些一些羞恥,鄧雪的臉,漫上番茄般的紅,“干嘛呀這是,能不能放尊重一點。”
他一只手臂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面,一只手,緊緊地握著她的腰。
像一個把玩世界的王者,就這么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你放心,這次……有套。”
有套又是什么鬼?
誰說有套,就要跟他做什么了?
“裴嘯,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話?我的意思是,唔……”
他用唇堵住了她的聒噪。
他不喜歡,她一成不變的職業裝,將自己包裹成一個粽子。
他更不喜歡她戴著眼鏡,把自己打扮得跟個老處女似的。
他要的是她釋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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