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還讓人撤掉屋子里的那面屏風,這樣就可以坐在屋里觀賞到外面的小湖湖色。
陪著王曦喝了兩杯茶,曾毅就直入主題,道:“王工,這次請你來云海的原因,想必你是知道的,還是特種鋼材項目的事情。”
王曦就看著曾毅,道:“這么說,鐵路的事情曾縣長已經爭取成功了?”
曾毅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新鐵路干線會從豐慶縣穿過。”
王曦就有點意外,他提出這個條件,很大程度是想讓曾毅知難而退,誰知曾毅還真能把鐵路爭取到豐慶縣來,這實在是令人驚訝啊,據王曦之前掌握到的情況,鐵路穿過豐慶縣的概率幾乎為零。
“曾縣長沒有騙我?”王曦問到,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曾毅笑了笑,道:“結果究竟如何,相信很快就會公布的。”
王曦拿起茶杯,卻半天都沒有送到嘴邊,曾毅確實沒有騙自己的必要,鐵路究竟怎么走,最快幾天內就會有結果了,曾毅也騙不了多久,可要說鐵路從豐慶縣走,王曦還是不怎么相信。
“為了讓鐵路穿過豐慶縣,豐慶縣
這次做了極大的努力,其中的辛苦和困難就不對王工講了,只希望王工能夠遵守我們之前的約定,可不能食吶!”曾毅看著王曦,
“這……”
王曦多少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他這段時間始終都沒有敲定最后的抉擇,可不是為了遵守承諾給足豐慶縣三個月的時間,而是打算吊一吊平山市,讓平山市能夠做出更多的承諾,這是一種談判的技巧。
誰能料到,豐慶縣還真把鐵路給爭取過來了,這讓王曦有些措手不及,因為之前他根本沒有考慮過如果發生這種情況自己要如何應對,因為概率實在太低了。
可要反悔的話,王曦又講不出口,當初他是當著自己姐姐和夏老的面和曾毅約定的,這怎么好意思反悔呢,再說了,要更改鐵路規劃可不是一件小事,雖然曾毅說得輕松,可其中付出了多大代價,那都是很難想象到的。
現在豐慶縣付出無比大的代價,終于把鐵路爭取過來了,你卻說當時就是個玩笑話,這能講得過去嗎?
王曦舉著茶杯踟躕了很久,最后道:“說實話,豐慶縣能夠爭取到鐵路,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曾毅很欣賞王曦的這份坦誠,但他沒給王曦反悔的機會,“我們只想向王工證明,豐慶縣對于爭取這個項目是懷著何等的誠意!”
王曦心中一嘆,后面的話他根本說不出口了,本想吊一吊平山市,現在可倒好,把自己給吊起來了,平山市條件再好,怕是也不能再考慮了。
牙一咬,王曦道:“豐慶縣是我的故鄉,我是不可能自己的家鄉而無信的,這一點請曾縣長放心,我也不懷疑曾縣長的胸懷和能力。不過,作為一名商人,我對項目落戶豐慶縣之后若干年的發展環境始終能否如一,持有一定的懷疑。這一點,也請曾縣長理解。”
曾毅微微頷首,王曦之前提到夏老的房子,其實就表達出了這方面的顧慮,他是商人,只想做好自己的生意,按照現在的體制,是不可能再發生夏老那樣的悲劇了,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誰又敢保證曾毅離開豐慶縣之后,繼任者對王曦的生意沒有任何覬覦之心呢?
畢竟在現在的環境之下,官員對于商人的影響很大,而商人對官員卻很少能有什么制衡的手段。
那時候,王曦真金白銀都砸在了豐慶縣,走也走不掉,逃也逃不掉,難倒只能任人宰割嗎?
“王工的想法很切實,我非常能夠理解!”曾毅看著王曦,道:“就算我現在對你做出任何的保證,相信你還是很難放心的。”
王曦點點頭,這時候曾毅為了拉到項目取得政績,當然是什么保證都敢說,可這話只能半聽半信,如果你真信了,最后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曾毅就站起身來,道:“王工的這個顧慮,我之前也已經想到了,所以,今天我還請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說完,曾毅走到旁邊樓梯口,在木制的扶手上輕輕地敲了敲。
王曦訝異,原來這樓上還有人在,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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