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住神,就看那位王副院長慌忙掏出手機,按下接聽,哆哆嗦嗦地道:“我……我……”
“我是林安寧!”電話里就傳來了衛生廳廳長林安寧的聲音,他喝道:“王自聞,你是怎么搞的,為什么不救人!”
王院長又被驚到了,他沒想到打來電話的竟然是林廳長,當下頭上的汗珠子滾得更夸張了,顫聲道:“林……林廳長,您聽我……”
“我不聽解釋,你現在馬上就給去救人!”林安寧直接打斷了王副院長的話,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氣下達了命令。
“我……我馬上……馬上去辦!”王副院長講了兩句話,沒有一句是囫圇話,冷汗出得整個人像是像剛從水里撈出似的,渾身濕嗒嗒的。
“病人的救治工作,一切聽曾毅同志的安排!”林安寧又命令了一句,語氣很是不善。
等掛了電話,曾毅就道:“王院長,現在是不是可以先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王副院長先是楞了一下,隨后忙不迭地點著頭,道:“可以,可以……”說完,就要帶著曾毅往病房走,誰知心神無主之下,一轉身竟然跟后面的一位工作人員撞在了一起,然后“噗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樣子狼狽至極。
曾毅往地上看了一眼,隨即看向現場的眾人,道:“病房是無菌房間,不可能所有人都進去。這樣吧,你們每方各推一
個代表出來,大家先進去看看患者的情況,然后再商量說下一步的事情。”
對于這個提議,現場的人都沒表示異議,患者家屬選出的代表就是那位黑臉老者,而米國公司的代表就是史密斯本人了,剩下就是曾毅、酒鬼、以及孫睿這位翻譯。
大家在無菌病房門口滅菌,然后換上里面護士送上的無菌服,就一起進了病房。
臨進門的時候,酒鬼在曾毅肩膀上輕輕一拍,道:“老朋友,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曾毅笑著一搖頭,道:“沒事,老朋友嘛!”
酒鬼就一臉郁悶地跟在曾毅身后,今天的事情確實不能怪他,他的操作完全符合規定,活干得也非常漂亮,但誰也不能阻止設備突然抽瘋。
病房里面的光線非常暗,黑色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將外面的光徹底擋在了外面,病房里也只開了一盞冷光燈,眾人走進病房,換了幾秒鐘的時間,才適應了里面幽暗的光線。
被射線灼傷的患者,是要避免強光的,因為強光會加劇病情的惡化,有的放射性皮炎患者,甚至根本無法接觸日光,患者一進入陽光里,身上的患病皮膚就會立刻發生潰爛,這也是這個病很難治療的其中一個原因。現在病房里光線這么暗,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
等來到患者病床前,護士又打開了另外一盞冷光燈,病房里就亮了一些,以方便觀察患者的情況。
曾毅湊近了往病床上看了一眼,情況確實有些嚴重,患者面部以鼻梁為中心的一大塊都出現了很明顯的紅腫灼傷。射線灼傷不同于燙傷和普通的燒傷,大劑量的射線會灼傷部位的人體組織和結構,導致肌膚喪失自愈能力。
患者也是個老者,七十歲左右的年紀,此刻在床上處于昏睡狀態,可能因為劇痛難忍,被醫院注射了一些止痛藥物。
病房里還有省人民醫院的專家,道:“這個情況算是比較嚴重的,目前我們只能是盡力去治,但最后能不能治好,還很難講。”
這話講得底氣完全不足,這專家并不是第一次接觸這個病的患者了,他很清楚,這種程度的灼傷是很難痊愈的,而且病人年齡偏大,恢復能力也要打個折扣。
酒鬼看著患者的情況,也是有些揪心,不管怎么講,病人也是在他的手術臺上出了意外。只是酒鬼精通的是西醫,他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診斷學權威,別人診斷不出的疑難雜癥,到了酒鬼手里,酒鬼可以從紛繁復雜的各種數據里尋絲剝繭,然后找到患者患病的真正原因,也可以完成別人做不了復雜的手術,甚至可以治別人治不了的病。
但面對眼前這樣的病因一清二楚的狀況,酒鬼卻有些無奈,西醫在治療這個病方面,方案都是大同小異的,無非就是用什么藥,用多大的劑量,但效果不會差很多。
想到這里,酒鬼就把視線投向曾毅,他只能期盼這個可以創造奇跡的中國大夫會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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