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濱下班之后,曾毅跟著去看望了一下梁老,為梁老做了個詳細的復診,在梁濱家里吃過晚飯,曾毅返回了駐京辦。
下車的時候,曾毅發現駐京辦門口的暗處停著一輛車,車子熄了火,也不亮燈,但邁步上臺階的時候,曾毅發現車子有人影晃動了一下,但曾毅也沒在意,駐京辦對外掛的是賓館的招牌,人來人往,可能是住店的客人吧。
走進大廳,高主任和劉響正坐在客人休息的沙發上喝茶,等著曾毅回來。
“曾縣長!”最快文字更新--無廣告
兩人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朝曾毅迎了過來。聽送曾毅去的司機講,曾毅今天是去見衛生部的梁副部長,而且還受梁副部長的邀請,去部長的家里吃了晚飯,兩人這才明白昨天在藥監局,楊林吉為何對曾毅那么客氣。
“還沒有休息?”曾毅隨口問了一句。
“時間還早,我們曾縣長還有什么別的安排。”高主任搶先笑著說到。
曾毅便道:“我沒別的安排了,你去休息吧。劉響,你跟我上來一趟。”
劉響應了一聲,跟著曾毅朝一旁的電梯走去,高主任一直送到電梯門口,等電梯門合住,他臉上有些失望的表情,心道想爭取一個為曾縣長效力跑腿的機會,還真是不容易啊。
“明天一早,你就返回縣里,去協助包主任做好接待的準備,衛生部的梁副部長過幾天要到縣里去。”走進房間,曾毅對劉響做了安排了,道:“等具體的行程落實下來,我會再通知你們的。”
劉響趕緊把這事記了下來,衛生部常務副部長蒞臨豐慶縣,這對一個小縣城來講,可是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絕不能等閑視之。尤其是在來福醫藥被調查的期間。梁部長此行的意義也是非同凡響啊。
曾毅把接待工作的幾點注意事項,一一對劉響講明,但對于梁濱此時前往豐慶縣的目的,卻沒有提及。
吩咐完畢。劉響就退了出去,抓緊時間去訂明天的航班了,曾毅坐在那里喝了杯水,準備休息了。
水還沒喝完,又傳來敲門聲,曾毅喊了一聲“請進”,劉響推門走了進來。
“老板。樓下來了個人,說是要找你,因為時間不早,高主任就把他攔在了下面,但那人非要上來不可。”劉響看著曾毅,道:“您看……”
曾毅就道:“他沒說是做什么的?”
劉響一搖頭,道:“三十多歲,臉色挺白的。看穿著舉止,好像是有點身份的人。”
曾毅聽了這番描述,就大概猜到是誰了。應該是孫友勝那個家伙,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曾毅道:“讓他上來吧!”
劉響得了指令,就又合門出去了,坐電梯到了樓下,就看高主任還在跟那人對峙呢。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都講了,曾縣長已經休息了,你明天再來吧!”高主任防賊似的看著孫友勝,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既然你是來找曾縣長的,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單位的,為什么不肯講出來。你不講,我怎么敢放你上去。”
孫友勝站在大廳里,氣得臉都青了。--(--全文字)心道真他娘的邪性了,老子在京城那都屬于是橫斃械娜宋锪耍宦羧置孀櫻裉燁鬃隕廈爬醇桓魴∠爻ぃ幢豢疵諾母瓜呂矗襠蠓溉說嘏灘槔磁灘迦ィ獻擁拿牛彩悄閿兇矢裰賴穆穡
換作平時,孫友勝早就大打出手了,把這小小駐京辦拆了都是有可能的,但現在他只能忍著了,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
劉響此時走出電梯,道:“高主任,曾縣長這會正好有時間,讓他上去吧。”
高主任這才不甘心地把路讓了出來,不過目光還是緊緊盯著孫友勝,這么晚來見曾縣長,又不肯亮明身份,這讓他怎么能不起疑呢。
孫友勝恨恨看了高主任一眼,邁步進了電梯,心道自己還沒受過這窩囊氣呢,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就更沒法在京城混了,但現在最緊要的,還是趕緊治好自己的不舉,不然自己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劉響敲了敲門,把孫友勝領了進去。
孫友勝看到曾毅的那一刻,之前鼓足的勇氣卻突然一下泄了,堂堂一位大少,竟然變得毫無底氣,囁嚅道:“曾……曾縣長,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曾毅抬頭看了看孫友勝,對劉響道:“你去忙吧!”
劉響也覺得有些詫異,看曾縣長的樣子,應該是認識這個人的,怎么客人來了,曾縣長卻不冷不熱的呢,他也沒敢多想,趕緊合門退出了房間,甚至都沒給孫友勝倒杯水。
“孫少,坐吧!”曾毅淡淡道了一聲,指著房間里的一張會客沙發。
孫友勝坐到沙發上,想了一下,卻不知道話要怎么說出口,臉上有些既焦急又尷尬的神色。
“這么晚過來,不知道孫少有何貴干?”曾毅說到。
孫友勝的尷尬這才化解了幾分,坐在那里琢磨了半響,最后一咬牙,道:“曾少,我承認,以前有幾次事情,都是我在暗中搗鬼,包括邱大軍的那一次,主意也是我出的。”
曾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但一想到當時的情景,曾毅的心中依舊是怒火難抑,尤其是邱大軍拿龍美心來羞辱曾毅時那肆無忌憚的表情,曾毅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孫友勝看到曾毅這沒反應的表情,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曾毅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功夫了,他是切身領教過了,曾毅越是沒有反應,他反而越害怕。
“曾少,我知道你恨我,也確實是我先對不住你,得罪了你!”孫友勝看著曾毅,鼓足勇氣扔下一句很光棍的話,“但我現在已經成了這樣的一個廢人,整個四九城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話。就連邱大軍也他娘的看不起我,我已經遭到了報應,相信曾少你對我的恨,應該也稍稍有所減少了吧!”
曾毅手里捏著那只喝水的瓷杯。半響沒有講話,良久之后,捏著杯子的手才緩緩松開,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孫友勝看曾毅似乎有所松動,當即道:“我知道曾少你是舉世無雙的神醫,就沒有你治不好的病,只要能讓我重新做回男人。今后只要曾少一句話,我孫友勝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皺眉頭我就是王八養的!”
說到激動處,孫友勝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