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衛國對兩個小家伙的表現很滿意?兩手往腰里一插,道:“曾毅,你看著辦吧!”
曾毅對在場的人歉意笑了笑,道:“謝謝各位老朋友能來接我?不過大家僵在這里也不是一回事。要不這樣吧,我先送這兩個小家伙回家,晚上我請客,咱們老朋友一起聚聚。”
現場的氣氛頓時松快了很多,曾毅不提公務,不提大家的級別,而統一稱呼為老朋友”這讓很多人都免去了尷尬,畢竟很多人級別都不低于曾毅,按照官場的規矩,今天大家來迎接曾毅那是很給面子的,是破了規矩的。如果這樣還接不到曾毅,那確實很丟人了。
而曾毅一句“老朋友”,免去了很多尷尬,讓大家心里舒服了不少既然是只論友情,那就無所謂了,誰來接不是接啊。
郭鵬輝主動打破僵局笑道:“老湯,我看你是一點都不粗啊,竟然還帶來這么兩個殺手锏,我算是服了你!不過你也別得意,我老郭的小外孫也快出生了,到時候咱們再比比誰更厲害!”
“你們也不吃虧嘛!”湯衛國大手一指曾毅身后的包起帆,道:“我把曾毅接走,這個你們帶走!”
眾人一聽,除了無奈苦笑,還能說什么大家來這里是為接曾毅的,但對于包起帆,就興趣寥寥了,當下話題全轉移到郭鵬輝那快要出生的外孫身上去了,說了些恭喜的話,支持下次郭鵬輝帶著外孫來。
郭鵬輝的女兒嫁了之后如今已經懷有身孕,再兩個就要生產了。
曾毅再次跟大家說了抱歉,向包起帆吩咐了一句,才往湯衛國的車子走去,湯皓麟和湯穎心還是不肯撒手,曾毅一條腿拖著一個,直到車跟前,這兩個小家伙才松了手,拽著曾毅上了車。
看著曾毅離去,包起帆都還沒回過神來,他感覺剛才的一切就跟看電影似的,實在是太不真實了。小曾縣長在南江的底蘊,居然如此深厚,不光省市的人要來搶,甚至軍方還來人迎接了,這到底是多強的實力啊。
小曾縣長的身上,還藏了什么更大的秘密呢!
包起帆想都不敢想,因為他實在想不出,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圍!
“起帆同志!”李偉才此時上前打了個招呼,笑道:“路上辛苦了,機場風大,要不咱
們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好好,我聽李主任的安排!”包起帆急忙應著,剛才的一切把他給嚇到了,現在顯得尤其小心謹慎。
李偉才也不客套,帶著包起帆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剛才停機坪的人群,此時已經散了,對于曾毅,大家不介意破格接待,但對于包起帆,大家就沒什么興趣,所以也沒人吩咐,接待包起帆的事,很自然就落在了李偉才的身上,這里就他級別最低了。
“起帆同志,我們兩個很有緣呢!”上車之后,李偉才笑著遞給包起帆一支煙,道:“我以前也是給曾縣長當大管家的。”
包起帆客氣兩下,接過煙,道:“我才跟了曾縣長兩個月,很多情況還不了解,還請李主任您多指點。”像這種事,一般很少有人提起,李偉才主動提起,包起帆當然得主動跟進。
“好說,好說!”李偉才笑了笑,道:“等時間久了你就知道,能跟著曾縣長做事情,那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我倒是想一直都跟在曾縣長的身邊,但曾縣長不肯帶我去東江啊!”
包起帆心頓時就熱了,李偉才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跟著小曾縣長,前途一定非常光明哇。
“大哥,這次小吳山療養基地的儀式,安保工作由誰負責?”曾毅笑著問湯衛國。
湯衛國嘿嘿一笑,道:“老規矩,外圍由省公安廳和地方負責,內圈由首長的警衛負責,中間這一塊,就由咱老湯負責了。”
曾毅想了一下,道:“這次的儀式,都有哪位首長要來?”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湯衛國也不隱瞞,南江省這次把曾毅拉回來,無非也就是想讓曾毅負責一下接待老首長的工作,他道:“原本翟老是要過來的,不過最近朝中的局勢你也清楚,老人家這一病,很多答應要過來的老首長可能都無法前來了。現在確定要過來的,只有喬老和徐老了。”
曾毅點點頭,這和自己預料的一樣,喬老一直都想從京城出來,喬家在朝中的勢力太密集,這很令人忌憚,在這個時候出來,表明自己無野心,反而是件好事;而徐老徐大炮,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除了聽老人家的指揮,其他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幾十年來都是如此,又不是第一天,他是想去哪就去哪,誰也說不出半句閑話來。
“一眨眼,小吳山都建成了!”曾毅感慨了一句,當時剛開始建小吳山的時候,可以說是困難重重,甚至還鬧出了很大的風波,最后一直燒到了省長孫文杰的身上,現在回頭想想,這一切也是如夢似幻。
湯衛國開著車子沖出了機場的緊急通道,往左一拐,上了匝道,他突然說道:“曾毅,你看前面停著的那輛車子,是不是冰大小姐的座駕?”說這話的同時,湯衛國把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
曾毅順著湯衛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停在機場繞行匝道的旁邊,冰凌站在車旁,看著機場出口的方向。她被外面的風吹得有些冷,雙手抱著胳膊輕輕搓著,似乎是走到了那里,但沒有決定是不是要過去,所以停在了路邊。
湯衛國就覺得自己這話太多余了,以曾毅的性格,估計很難跟冰凌重拾舊好了,真要是有可能,這兩人也不會一分就是很多年了,中間連聯系都沒有。這并不是一方面的原因,冰凌今天站在機場外面猶豫,說明她的心里也有深深的顧慮。
“你的膽子也真是大,這個時候還敢回來南江!”湯衛國急忙轉移話題,道:“孫文杰這一年過得很難受,明年再開會,估計就要調回京城去了,具體做什么,現在還沒有說法呢!”
車子很快駛過,冰凌從視線中消失了,曾毅收回目光,表情有些微微沉重,在官場上,他沒有怕過任何對手,但情感債這種東西太能折磨人,說不清道不明,你無法快意恩仇,也算不清楚誰對誰錯,算來算去,就是個糊涂賬。
回來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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