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提著x光片上了臺階,就要去敲那扇防盜門。
“怎么著!這耳朵也不好使了是不是?”胖中年的棍子立時就戳在了紅衣服女人的腰上,陰陽怪氣道:“要不要看完華大夫,再順道去前面門診大樓掛個耳科的號啊!我有說讓你進去了嗎!”
紅衣服的女人有些發懵,囁嚅問道:“不是點到名就可以進去了嗎?”
“這么漂亮的一雙耳朵,怎么就聽不進人話呢!”胖中年橫了一眼,“這里的人都聽到我的話了,怎么偏偏就你聽不到呢,我說的是‘站-到-前-頭-來’,還要再重復一遍嗎!”
說完,胖中年的棍子又“哆”地一聲,點在剛才畫圈的地方,“站到這里來!”
紅衣服的女人心里似乎有些生氣,不過看在要請華大夫治病的份上,只好往回站了站。
“怎么著!眼睛也不好使了?”胖中年的棍子使勁在地面又戳了一下,“我說的是――站到這里,這里來!我說你這人究竟是聽不見呢,還是看不著?什么都弄不清楚,就跑了出來,多危險啊,家里怎么也不派個人跟著點!這里是華大夫診所,這個你總弄得清楚吧?”
紅衣服的女人臉色極度難堪,在單位里,領導罵人都沒這么難聽啊,不過還是忍了,道:“清楚!”
“真清楚了?清楚了,就站到這里來!”
胖中年手里的棍子,再次戳在了剛才的地方。
曾毅就有些皺眉,這個家伙狐假虎威倒是可以理解,但未免也太惡了吧,整棟二層小樓的廊廳下,就坐了他一個人,寬敞到可以溜冰了,卻非要別人站在那窄窄的臺階上。
了起來。
“下一撥估計就輪到我了!”黑瘦的小個子說到,“兄弟,你去那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排個隊。那人是華大夫的親戚,得罪不起,嘴巴又臭,你忍忍脾氣,排上隊就好了!”
曾毅冷笑了一聲,背手邁步就朝前面走了過去。
一個負責守門叫號的,充其量不過就是打雜的,都敢如此驕橫無禮,曾毅今天不想見識,也得去見識一下了,這華老的兒子,究竟有什么能耐底氣,敢如此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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