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都看著他,心里驚詫不已,不會吧,只憑一句話,就能斷出對方有哮喘,這也太神奇了吧。
那學生卻是猴急猴急地躥上前去了,他自己很清楚,這回是遇到高人了,他站在講臺邊等了一會,就拿到了曾毅的方子。
回過頭,看黃燦正在看自己,那學生就把方子遞了過去,黃燦給這個學生把了一會脈,凝神想了想,再看看曾毅的方子,發現完全對癥,增無可增,減無可減,就是自己開方,也開不出如此恰當的方子來,而且曾毅只是聽聲就得出了診斷,顯然要勝自己幾籌啊。黃燦就道:“放心去吃吧,記得把情況反饋給我。”
學生大喜過望,能有機會跟黃老單獨聯系,這機會可不是誰都有的。
其余的學生頓時來了興趣,又有一個人站起來,道:“那你看看,我有什么病?”
“上前兩步來!”曾毅說到。
那人就高高興興往前來了,剛走到曾毅跟前,曾毅就道:“你是不是經常頭痛,查不到原因,還覺得自己的記憶力不好,腦子不夠使?”
那學生被嚇住了,磕磕絆絆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曾毅就開始寫方子了,一邊道:“沒事,這是小時候煤氣中毒的后遺癥,你按這個方子吃兩副藥就能見好!”曾毅是從鄉下長大的,冬天家里都燒爐子,煤氣中毒的事時有發生,這種病例曾毅見過幾十例,所以一看對方的氣色,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學生這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的媽呀,這還是不是人啊,怎么連這件事都能知道啊,這件事自己都差不多給忘了,也難怪自己總查不到病因啊。
等他暈暈乎乎接過方子,底下學生的情緒就開始高漲,一個高瘦白凈的家伙站起來,急急嚷道:“曾老師,看看我,看看我……”
說完,不等曾毅同意,就往講臺這邊來了。
曾毅瞥了一眼,抬手道:“你不用過來了!我已經知道你是什么毛病了,你大腿骨折過,上了鋼釘,現在長一塊取不出來了!這種事你找我也沒用,要是當時找中醫的正骨大夫給你治,三個月你就能打籃球了,何至于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那家伙愣了半響,驚問道:“老師,你的眼睛不會是帶x光透視的吧!”
臺下的學生,心里基本都是這個想法,這也太神奇了,只看一眼,聽一句話,對方有什么病全都清清楚楚,就是去醫院做檢查,也未必能查出這些病啊。
“看你走路的方式就知道了!”曾毅笑著,“中醫講的是望聞問切,大家只要把這些基本功做扎實了,都可以做到。”
有學生不服,跑到講臺前伸出胳膊,“曾老師,你要是能知道我有什么毛病,我就服了你!”
曾毅淡淡笑了笑,伸手搭了個脈,摸了一會,心道這小子可真陰險啊,竟然拿這種事來考究自己,他收回手,輕笑道:“你的胸口長了一顆瘊子,你自己把它給弄死了!”
這家伙睜大了眼睛看著曾毅,太離譜了吧,能診出自己胸口長了一顆瘊子,已經是脈法如神了,可他竟然還能診出瘊子已經被自己弄死了,這實在是無法讓人相信啊,診脈真能診出這個嗎?
如果曾毅現在說自己的眼睛帶透視,這家伙絕對相信,而且是堅信。
曾毅絕對是診脈診出來的,以前他也診出說袁文杰的背后長了顆穿心疵,兩者是一個道理,診脈經驗極其豐富的人,是能診出這些的。
那學生傻愣著沒反應過來,可底下的人就已經鬧開了,道:“說話啊,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
“是!”那學生一臉呆若木雞,怎么都想不明白,還是覺得這事太不可思議了,他道:“我胸口長了顆瘊子,我自己用線把它根部扎住,讓它缺血死掉了。”
學生們集體訝然,神了,這絕對是神了,今天這堂課真沒白來啊,竟然見識到了如此厲害的診脈手段,不比懸絲診脈差啊。
曾毅看了看下面,覺得效果已經基本達到了,就道:“現在,還有誰認為中醫都是假的、虛的?”
學生們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對中醫就是懷疑的,此刻群情激蕩,有人更是嚷道:“以后誰敢說中醫是假的,我跟他沒完!”
曾毅笑了笑,道:“我也正要告訴大家一個消息,我的那個院長師兄,現在又開始重新學習中醫了,所以,大家沒必要覺得學中醫就低人一等,更不要自怨自艾,我的年齡比你們大不了幾歲,我能學好中醫,大家就同樣可以學好。”
黃燦坐在下面,微笑頷首,自己找曾毅來講課,真是找對人了,讓學生、讓中醫人重拾對中醫的信心,比什么都重要,如果連中醫人自己都對中醫沒信心,中醫就永遠都搞不好。
曾毅看了看表,笑道:“現在距離報告開始,還有十幾分鐘,給大家先活動一下。”說完,曾毅倒是先下了講臺,慢慢踱出去,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底下的學生這下連發短信都省了,直接拿起電話,開始通知同學舍友。
黃燦輕輕笑了兩聲,心道這個曾毅倒是有辦法,小小地露了這么一手,非但唬住了那些學生,讓他們對中醫豎立了信心,還化解了今天無人聽課的尷尬局面。
等曾毅從洗手間回來,教室就坐了有一大半的人,黑壓壓的,還有人不斷地從后門往進溜。
黃燦的那些學生,還有中醫學院的那幾位講師,現在也不得不服了,在中醫學院,除了黃老外,可還從沒有哪位講師,能夠一下就號召來四五百位聽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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