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有護士上前,抽了半管血,拿去快速化驗了。
邵海波又記錄了其他的檢查數據,血壓正常、心跳正常、呼吸正常,最后掀開被子一看,邵海波立刻道:“快拿干凈的紗布來,腿上帶毒的淋巴液滲了出來,要把紗布換一下。”
老專家打開那個印有“悠然居”字號的罐子看了看,道:“紗布不能換,這樣會把敷在腿上的藥膏帶走,眼下罐子里剩下的藥只不到一成,不夠再敷一次的量了。”
邵海波一皺眉,道:“那就再裹一層紗布,然后及時更換外層的紗布。”
護士拿著紗布上前,給戴維的腿上又裹了幾層,不過很快就被里面滲出的黃明色液體打濕,連續換了三次紗布之后,滲出的淋巴液才被差不多吸干。
“應該打開紗布看一看里面的情況!如果繼續潰爛的話,我們就要采取進一步的措施。”美國的專家皺了皺眉,眼下戴維的這條腿,看起來就像是剛從下水道里撈出來的,散發著怪味,還濕漉漉地滴滴答答著,他實在不相信這樣就能治好腿上的潰爛。
邵海波就問到:“進一步的措施,是指截肢嗎?”
美國的專家很生氣,道:“邵院長,你也是專業的醫學人員,你應該清楚腿部潰爛的最佳治療方案是什么。”
邵海波道:“如果你能說服患者截肢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去準備截肢手術。”
戴維的私人助理此時也走進了病房,問道:“情況如何?”
邵海波就拿出病歷,道:“各項生理指標,已經趨于正常,戴維先生也退燒了,可見感染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
“現在就下這個結論還有點早!”養專家反對邵海波的結論,“必須驗血之后才能知道詳細的情況。”
正說著,護士拿著化驗單走了進來,“邵院長,這是化驗結果!”
邵海波接過來一看,頓時長舒一口氣,對那私人助理道:“恭喜,化驗結果顯示,戴維先生的感染情況已經消失,血液中殘余的蛇毒,也基本消失殆盡,不會再有任何生命危險了。”
私人助理急
忙問道,“這是否說明,戴維先生的腿已經保住了?”
“至少情況不再惡化了,并且開始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邵海波笑到。
其他的專家卻是不信,昨天他們已經用盡了抗生素,甚至不惜使用一種藥性很危險的抗生素,都無法控制住感染的局面,結果吃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感染就能消失嗎?
他們接過化驗單,仔細查看之后,就集體沉默了,上面顯示血液中白細胞、血小板的數目都恢復了正常,再加上戴維退燒,一夜沒有惡化跡象發生,已經基本可以確認,危急戴維生命的感染狀態被控制住了。
私人助理很高興,“太好了!我要這個好消息,立刻匯報給老戴維先生知道!”
在場的專家全部無地自容,這么多頂尖的專家忙了好幾天,最后竟然還不如兩顆蠟丸,這真是個莫大的諷刺啊。
中午吃午飯的點,戴維清醒了過來,他竟然感覺到了餓,讓助手去給自己準備適合的午餐。這一情況讓醫院的*為放心,說明戴維的內臟也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機能。
“戴維先生!”專家們上前問到,“能感覺到腿嗎,現在是一種什么感覺?”
戴維也看不到自己的腿現在是什么情況,道:“我感覺腿上有很多的蟲子在爬來爬去。”
老專家一聽,就立刻道:“覺得蟲子在骨頭上爬呢,還是在肉上?”
戴維感覺了一會,道:“是在肉上!”
老專家就知道這是有好轉了,他的眼光又瞥到了一旁的罐子上,心道回頭一定得找到這個悠然居,這藥太有效了!現在絕大多數的醫院,只會用血清和血液透析的辦法治療蛇毒,但血清又不屬于常備藥物,每年被耽擱的蛇咬傷患者不計其數,如果有這種藥的話,倒是可以替患者挽回很多痛苦,甚至是截肢的代價。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不能看到紗布里的情況,戴維再沒發生任何意外情況。到了第三天,專家們再次聚集在病房,準備看看拆掉紗布后的情況。
拆紗布的工作,還是由老專家來負責,紗布沾上淋巴液之后,已經有些凝固,無法一層一層拆開,老專家小心翼翼地用剪刀一點點剪開,免得碰傷了里面的皮膚。
當把紗布整個揭掉后,大家都驚呆了,戴維的腿已經完全消腫,恢復了正常的粗細,以前已經潰爛得不成樣子的肌肉,眼下也已經結上了厚厚的干痂,在這些干痂的周圍,能看到剛剛長出來的新肉。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老專家由衷地贊了兩句,他也曾經治療過一些蛇咬傷后的潰爛病例,但像戴維這樣嚴重的,他自問也是束手無策,沒想到曾毅在短短三天內,就能達到這種治療效果,接下來就是隨便拉一個實習醫生過來,也能治好了。
前幾天昏迷的時候,戴維都感覺自己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沒想到現在自己不但醒了,腿也保住了,他喜出望外,就要從床上下來,道:“我走兩步看看!”
邵海波急忙按住他,道:“現在剛有好轉,還不能劇烈活動,再養幾天吧!”
戴維看著自己的腿,道:“腿還在我的身上,沒有比這種感覺更好的了!”
私人助理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心道要是把捐建醫院的事情告訴你,不知道你的感覺還會不會如此好。
長寧山上,翟老散步散到了湯修權的小樓前,要找他下棋,結果看到湯修權正捧著一本《黃帝內經》在看,便道:“老秀才,你是熱動力的專家,怎么也看起這種書來了?”
“沒事的時候,就研究研究!”湯修權趕緊請翟老坐下。
“姓曾的小子,也是放著自己的中醫不做,跑去折騰什么西醫學校了。”翟老說著,“在我看,這都是不務正業,哈哈!”
湯修權笑了笑,道:“我倒覺得曾毅做的沒有錯,西醫比較好培養,更符合現代社會的需要,如果能培養出一大批優秀的西醫,也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說起了這個,翟老就問道:“我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中醫就比西醫難培養。”
湯修權放下手里的《黃帝內經》,道:“這是因為中西醫的理論體系不同,中醫是建立在玄學之上的一種醫術,而西醫是建立在科學上的。”
翟老“唔”了一聲,等著湯修權的下文,他還是不明白。
“舉個例子來說,比如我們每天看到太陽東升西落,便推出地球是在自西向東轉動,這就是玄學,它的結論是建立在推測之上的;而科學不是這樣的,科學重實證,它要經得起檢驗。”湯修權笑了笑,“中醫的診斷方法:望、聞、問、切,無一不是在推測,曾毅看人氣色,就知道人有什么病,這就是一種推斷的過程,至于正確與否,還要再去檢驗;而西醫剛好反過來,她會先去做一系列的化驗和檢查,證實了人體存著某種疾病,而不是去推測。”
翟老就有點明白了,微微頷首,心道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下班之后,半個小時喝了1.5公升的熱水,總算有點好轉了,周末會加快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