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驚雷早就炸出了報社的高墻。
    中環匯豐銀行大廈里,幾個西裝筆挺的英籍經理臉色鐵青,傳看著《香港商報》的頭版。玻璃幕墻映著維港的晨光,金發洋人卻坐立不安:
    “bloodyhell!calllegalteanow!howdaretheypublishthis?(該死!叫法務部!他們怎敢登這種報道?)”
    深水埗北河街市口,賣魚勝一邊刮魚鱗一邊和菜販閑聊:“看《文匯報》了嗎?寨城里面的照片比拍戲還厲害!聽說明天還有續集講白粉檔呢!”
    買菜的師奶搶過報紙:“早知道!我還留了錢訂《星島》,虧死了!”
    叮叮車駛過德輔道,兩個白領夾著公文包爭論:“《大公報》那張照片看得人心里難受!我們公司也該減少工時了!《華僑》?沒用!只知道登明星緋聞!”
    銅鑼灣怡和街報攤,阿伯收錢收得手忙腳亂,對來補貨的后生仔笑罵:“瘋了!《文匯報》加印三次都賣光了!右派報紙?沒人要了!今天全港報攤都是左派的天下!”
    晨光越來越烈,維港的海風吹散了薄霧,卻吹不散滿城討論報紙的熱潮——這一天,港島再沒人敢小看那幾家“敢說真話”的左派報紙了。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這些左派報紙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全因為一名從大陸來的年輕人。
    此時,這個年輕人正走在深水埗的普通街區,看著一個個報攤上,被搶瘋了的左派報紙。
    林火旺微微笑了笑說道
    “今天的左派報紙,才用了一招,就已經造成如此轟動的效應了?廖公怕是現在已經笑瘋在辦公室了吧?那些正常報紙不敢報道的民生新聞,左派沒有忌諱。
    這一下,港島的這些洋行和資本家們,有得頭疼咯!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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