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平侯不知道,他怎么能容忍一個女人,忽然暴起揍自己?
謝窈沒等他叫出第二聲,隨手拿起桌上的抹布,飛躍而起,反扣住他手臂,再將抹布直接塞進他嘴里,“砰砰”就是兩腳。
所有的動作,在一眨眼完成。
安平侯雖然年輕力壯,身為皇子,也六藝精通,但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想隔檔兩下,卻被謝窈揍得更恨。
謝窈一腳踩在安平侯的腿窩,猛地一碾!
只聽“嘎巴”一聲脆響,他的腿被當場踩斷!
安平侯想慘叫卻叫不出來,眼淚霎時間涌出。
地上,散落著幾根拇指粗的麻繩,是他打算用在謝窈身上的。
“東西倒準備得齊全。”
謝窈撿起來,三兩下,把他捆的結結實實。
這還沒完,她又抬腳踩在安平侯背上,拿起旁邊的窗撐木條,狠狠抽下去!
每抽一下,她就加重一分力氣。
到七八下之后,窗撐“咔嚓”斷掉,安平侯整張臉已經慘白如紙,冷汗淋漓,快要暈了過去。
他再也沒有反抗的跡象了,而是像條死狗一樣癱著。
謝窈這才拔出抹布。
安平侯臉色發青,死死地盯著她,嘴角滲出血跡,歇斯底里地咆哮:“嘔……謝窈,你個瘋子,瘋女人,你敢打本侯!”
從來都是他瘋,玩別人,第一次,他被別人玩了。
“謝窈,你是裝的,你沒中藥?”安平侯黑眸瞪大。
謝窈從袖中掏出一塊完整的山藥糕,嫌棄地捏起他的嘴,直接塞了進去,強迫他咽下。
“現在,你中了。”謝窈說道。
她當然沒有中藥。
而且,她猜到謝枝給她下藥,劑量不會小,見效必然很快,因此必須要在自己中藥后,立即讓丫鬟把自己帶走。
她故意裝作中藥,跟著蔓兒來到這里。
安平侯被噎得直翻白眼,謝窈則轉身,又從懷里取出碟子里剩下的三四塊山藥糕,全都掰碎了,扔進桌上的茶壺里。
安平侯疼得無暇顧及其他,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他不甘地盯著她:“那你為什么……臉紅?”
謝窈道:“你憋氣,你也紅。”
安平侯:“……”
門外,蔓兒聽到動靜,慌忙推門進來:“侯爺,怎么了?”
話音未落,她看見屋內從容玉立的謝窈。
“救本侯,快,快過來給本侯松綁!”
安平侯被打得腦袋發蒙,雙目赤紅地吼。
蔓兒來不及震驚,下意識遵循他的話,蹲下身,給他解繩子。
剛解開繩子一頭,安平侯的藥勁上來了。
他身體如同萬蟻啃噬,冷白的臉通紅,呼吸也變得無比粗重。
安平侯猛地掙開麻繩,一把抓住蔓兒的腳踝,聲音沙啞:“過來,給本侯紓解。”
“侯爺,奴婢是蔓兒啊……”蔓兒嚇得想尖叫,可很快又定下神來,閉上了嘴。
她又急又怕,卻不敢真的喊叫起來,只能紅著臉輕輕推搡。
二小姐顯然已經知道被算計,事情鬧大了,她跑不了,大小姐更不會放過自己……
想到謝枝之前扇自己的巴掌,至今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她咬了咬牙,心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從了侯爺。
安平侯的力氣極大,此刻,他徹底喪失理智,“嘶啦”一下,就扯開蔓兒的衣裙。
謝窈沒有再看糾纏起來的兩人,轉身走出房間。
安平侯是聽謝枝的話暗中外出,為了不驚動侯夫人,他只帶了一個趕車的車夫,還在馬廄守著車架呢。
此刻院子里,空無一人。
謝窈找個沒有雪的隱蔽角落,施施然坐下,等待起來。
這么有意思的一出戲,要是有酒有肉就好了。
不過,她在寺廟想酒肉吃,好像不太好。
沒等她為自己內心的想法懺悔,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謝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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