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可能有族老知道,陳群知道,荀知道。
荀諶、荀攸這些人也都不知道。
知道這件事的要么是世家家主,要么就是各家的下一任家主。
畢竟穆易實際掌握了青州一地,身份對于其而也只是過去,貿然挑明也不過是誣陷罷了,甚至還有可能引火燒身。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用來挑唆徐州世家對抗穆易,牽扯青州的精力倒是正好合適。
戲志才頗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房間。
“這就是累世千年世家的力量嗎?輕易動搖一個王朝的根基,皇帝和世家共治天下,不愧是千年家族!”
戲志才精神力瘋狂的震蕩著,宣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天下原來是這么亂的,這一次的事情讓戲志才眼界更上一層樓。
“我可是戲志才,我的才智不會弱于任何人的,我一定會沖破這層桎梏的!”
戲志才眼中閃爍著精光,心中默默發狠,荀以及這次的事情給他太大的壓力,還有太多的震撼了,而這些卻恰恰激發了他的斗志!
不過不管是戲志才和荀都沒有想到,事情和他們所想的出入很大。
就在他們著手調動人手,想著怎么和徐州世家配合,一起對抗對抗青州兵的時候。
郭嘉和穆易帶著大軍浩浩蕩蕩的越過泰山郡,朝著兗州出發了。
……
“太快了……”
陶謙在接到關于徐庶馬踏徐州的情報之后,一口血直接噴出,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余歲。
他這一刻終于明白了,不論他這次說什么,青州都不會停止進軍,除非他直接把徐州讓給穆易。
可他陶謙可以讓,媚亂拙圓荒苷餉辭潰
“穆正平!既然你想做漢高祖!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個能力!”
吐出一口血之后,陶謙反而恢復了清明,雖然更加蒼老虛弱,但是卻像是沉睡的猛虎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陶謙能夠坐上這徐州牧,把整個徐州壓服,隨意決定州牧位置,憑借的不是別的,憑的可是手上的刀。
“傳令徐州眾臣前來。”陶謙擦去嘴角的鮮血默默地地丟掉手絹。
很快徐州眾臣全部來齊,皆是一臉陰郁,荀已經把情報給他們了,他們基本上都得到了消息。
他們知道今天陶謙應該是想要商量讓位給穆易的事情,可陶謙壓服他們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事實。
他們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滿,陶謙所做的決定他們也不可能抵抗。
因為陶謙手中有三萬丹陽精銳,一半以上都是曾經跟著陶謙去過涼州戰場的,到現在可都二三十年了。
這些老兵,天變之前都已經是禁衛軍了,要不是在徐州太久沒有戰爭,他們說不定會和陷陣飛熊一起抵達軍魂。
“青州犯我徐州邊境,我要擊敗他們,誰贊成,誰反對!”
陶謙根本沒有遮掩自己吐血的事實,所有人都看到了地面上那一灘血,也看到陶謙嘴角沒有擦拭干凈的血漬,徐州眾臣不由得臣服在陶謙那瘋狂而又冰冷的目光之下。
就算是有著各種小心思的陳登、曹豹等人也不由得底下腦袋,不敢和陶謙對視。
若非陶謙年老,失去了雄心壯志,他同樣也是天下有數的諸侯,絕對比曹操孫堅這種州內都沒有安定的州牧強太多了。
就算是劉表等人也完全沒辦法和陶謙相比,他掌握富庶徐州已經數年了,而且是實打實的掌握。
當年征伐西涼、怒斥張溫的陶恭祖再一次回來了。
聽聞陶謙要對抗青州,徐州眾人大喜,他們原本就頭疼該怎么辦,現在有陶謙這根大腿親自上陣,他們自然是要立馬跟上的。
“吾等愿為陶公效力!”曹豹、陳登大呼,隨后各個世家都積極表示要和青州抗衡到底,出錢的出錢,出糧的出糧,甚至連各家的私兵都出了。
沒辦法,他們實在是不敢拿自己全家上下的性命,去賭穆易放過他們的可能性,穆易起家之初和甄家的合作已經不是秘密了,再加上坐實了穆易是張角徒弟的身份。
現在他們就算是不愿意對抗穆易,也必須要對抗穆易了。
“這怎么可能?”糜竺作為徐州地頭蛇,自然是跟著徐庶一起進軍徐州的,要是沒他徐州邊境也不可能這么快丟掉。
他暗中也策反了幾個小世家,擔保穆易不會為難他們,所以自然有人悄咪咪地給糜竺通風報信。
“陶公親自領兵出征,這怎么可能?”
糜竺對于穆易的身份完全不在意,或者說都到了這一步了,他們糜家都已經全部搭進去了,身份還有個屁用,力量才是話語權。
他震撼的是陶謙親自領兵,曹豹是個草包,但是陶謙不是。
當初皇甫嵩出征西涼的時候,可是點名要帶陶謙的,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陶謙能打,而且陶謙有精神天賦。
“哼,陶恭祖,就讓我來會會他!”徐庶這個時候神色冷冽。
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算了這么多,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
之前曹操那么欺負徐州,也沒見陶謙領兵,現在他們來了,陶謙反而盡起大軍。
既然如此,那就打,他徐庶才不怕。
“于禁何在?”徐庶直接丟掉手里的情報,然后冷冽的說道。
“末將在!”于禁越眾而出。
“我給你五萬人,在正面擺八門金鎖陣,抵御陶謙,可有信心?”徐庶雙眼精光爆射。
“諾!定不辜負將軍所托!”
“徐晃將軍,到時候就拜托你引兵在陣中,聽我命令行事!”徐庶扭頭對著徐晃說道。
“諾!”徐晃也不擺前輩架子,穆易讓他聽徐庶的,他就聽徐庶的。
“陶謙,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徐庶的目光落在地圖之上。
沂水和黃河交匯處的那塊平原,冰面融化,已經完全沒有渡過的可能性,他要背水一戰擊敗陶謙。
晚點時候,說不定有第二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