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彼此交往了兩年,孫楊和父親一模一樣,她嘗試過試著去接受,很遺憾失敗了,也造就了一段失敗的戀情。今天孫楊能說出這些話,與那天撞見陳文時候明明憤怒又要保持好的涵養的狀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喜歡一個人,愛上一個人,愛的得是什么?只是因為長得帥氣或者漂亮?不!而是對方心里究竟有沒有自己,有沒有那個膽量為了自己用于去擔當一些事兒。今天的孫楊和以前不同了,或許這也是柳詩雅今天僅有的安慰。“柳叔叔,薛總,我和詩雅先失陪了。”孫楊還是很有禮貌,拉著柳詩雅沖著兩人點頭就走了出去。
兩人剛走出了房間,柳云智就摔了茶杯。旁邊的薛長生被嚇了一跳,重新拿過杯子倒上茶,“柳老哥,你也別往心里去,咱們都是做父親的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柳云智揉著臉頰,仔細回想女兒和孫楊的話,似乎有些一些觸動,卻又是那么模糊。人因為有思想,從來都是一個復雜的動物,對很多事不是不能想明白,只是在落到實踐上就會有差別。他幾十歲的人了,道理不懂嗎?他什么都懂!只不過是那種已經固定了思維和性格,一時間要改變真的很困難。“咱們做父輩都想著盡可能給兒女創造一個好環境,因為我們都過過不少苦日子,不希望他們走彎路,希望他們按照我們的想法面對人生,會少吃很多虧。”薛長生輕嘆道,“但是柳老哥,那是我們不是他們,我們的過往以及當時的環境會塑造我們的性格與處事之道,放到后輩身上未必合適,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又何必那么固執。”“你也覺得我固執嗎?”柳云智皺眉。
薛長生淡笑,“你沒錯,詩雅也沒錯,可每個人的人生是不同的,怎么能將我們的想法強加到后輩身上,這樣只會傷人傷己,老哥,那你覺得你女兒優秀嗎,是不是外邊那種不三不四的壞女孩兒?”這一問,柳云智沉默了。準確的說,他回答不上來。“自己的女兒你心里有數,你們家的教育會鞭策她去分別能做與不能做,現在她無非就是想要自由而已,何不如放手
,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薛長生將茶杯端上遞到了柳云智面前,“剛只是在氣頭上,難道你真的愿意看到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發生?詩雅那丫頭骨子硬著呢,你越是逼她只會起反作用。”“但也不能……你看看這像什么樣子。”柳云智又指著海報。薛長生笑道,“說你是老古板吧你還不承認,請問這有什么?你不那樣想,屁事就沒有,不是我幫詩雅說話,你這當爸的真的該改改了,咱們是同齡人,沒必要忽悠你。”柳云智異樣的看著薛長生,“你確定?”“那什么,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江城,我帶你四處轉轉吧,父女之間,干嘛呢這是。”薛長生可不敢正面回答,打著哈哈扯開了話題。真要說忽悠,他有這樣的嫌疑,畢竟關乎著未來賺錢的大事。
……晚秋的江邊,風有些冷。柳詩雅靠在欄桿上沖著長江吶喊,宣泄著自己的不快,孫楊就站在旁邊,時刻守護著她。過了很久柳詩雅才側過頭,安靜的看著他。突然被這么看著,孫楊有點不好意思,“你看我做什么?”“你早點想明白該多好,是不是陳文忽悠你的?”柳詩雅噘嘴,“我就知道,就你這榆木疙瘩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改變,一定那是死小子的功勞。”孫楊沒有回答,只是一陣尬笑。人有時候真奇怪,以前沒想通這些事他會和柳云智一樣,當想通之后發現又是另一種心境,還真不是被陳文給忽悠了。“那小子精明著呢,你這么笨活該。”剔除了和父親的不愉快,想到今晚孫楊會這么幫自己說話,是過去兩年到現在,柳詩雅最開心的時候。
“詩雅,其實……”沒等孫楊說下去,柳詩雅伸手抱住了他。此時無聲勝有聲,呼呼而吹的江風吹拂著兩人的臉頰,或許今晚這個擁抱才是他們之間真正的一個擁抱。孫楊試了幾次才伸手攬住柳詩雅的腰,心里別提是一種什么感覺,但真要說感謝,他真很謝謝陳文,是陳文的話讓他嘗試著改變自己。“給那死小子打電話,幫了這么大的忙,這些天就沒影兒了,太過分了。”……一頓飯下來陳文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