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山哲也負傷撤離了戰場，一個指揮部被端的謠也隨之開始蔓延。

當然，這個謠底層士兵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個謠卻中層軍官中慢慢擴散。

鬼子的等級森嚴，階級分明，最高指揮官一旦發生意外便立刻會造成群龍無首的局面，中層軍官也能指揮，但是，從盲目聽從到自主決定的轉變需要一個適應過程，這個過程雖然耗時很短，卻令整個戰場的局勢產生了少許的不協調。

戰場就是這樣，瞬息萬變，一失足千古恨，更何況是最高指揮官忽然離場。

石志堅與高波都是身經百戰營長，不斷地利用鬼子的破綻扭轉了戰局，終于，在兩個營的合力之下把鬼子從戰線上壓了下去。

隨著傷亡的增加，戰線的后移，出現了第一個潰逃的士兵，鬼子原本穩固的軍心也隨著動搖，于是第二個潰逃的士兵出現了。

有一個二個，就會出現第三個、第四個。

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會有督戰隊出面鎮壓，來一個殺雞儆猴，但是督戰隊屬于小山哲也的親衛，他們也因為小山哲也的重傷隨著退下了戰線。

沒有了督戰，逃兵只會越來越多。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從第一個潰逃的士兵沒有受到懲罰開始，就注定了小山聯隊大潰敗的局面。

反觀新一團這邊，士氣一直不減，連續一個小時始終都是士氣全滿，殺氣凜然，雖然被壓制了一陣，但是他們很快憑借堅強的意志又打了回去。

小山聯隊潰敗已經開始，新一團當然不會浪費機會，于是高波大喊一聲，“殺！”便一馬當先沖了上去，于此同時另一側的石志堅也下達了沖鋒的命令。

號聲再次響起，新一團二個營兩個營的陣線開始迅速收縮，對剩余的鬼子完成壓制。

戰線開始縮小，肉搏戰也跟著越來越慘烈。

殘肢斷臂，血肉橫飛，戰場變成了一個巨大血肉磨盤開始絞殺雙方的士兵的生命。

鬼子很強，即使開始出現逃兵，也很難把他們壓下去，因為他們也有信仰，對天蝗盲目的信仰。

但是，他們的信仰不夠堅定。

一向順風順水的他們第一次遇到這么難纏的敵人，覺得他們天蝗沒有保佑他們，他們的天兆大嬸也沒有保佑他們，于是堅定信仰開始出現了裂痕。

信仰的裂痕漸漸變大，士氣開始低落。

傷亡越來越大，周圍的八路軍越來越多。

終于，一個鬼子在被石志堅一腳踹翻后，立刻扔到了手中的槍，跪在地上，舉起了手，“我投降！”

大刀在距離腦袋近在咫尺的時候停了下來。

面目猙獰的石志堅咬著牙，反正了刀身用刀背將其砍翻，“媽的，慫蛋！”

罵完之后又踢了一腳，才對著這個士兵說道，“喊，八路，優待，俘虜。”

石志堅的話有漢語也有日語，說的很是生硬，說了兩遍，這個投降的鬼子才算聽明白。

見自己小命得保，鬼子也顧不上臉面，立刻大聲喊了起來，“八路軍優待俘虜，繳槍不殺！優待俘虜，繳槍不殺！”

投降鬼子喊話就像一塊石頭丟進了池塘，迅速的濺起了大量的水花。

遠處的鬼子聽不到，也看不到，但是附近的鬼子卻是看的真真切切，于是很快便有第二個鬼子扔下了槍，舉手投降。

投降的人并不多，但是卻對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士氣形成了非常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