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自己的愛刀,神樂對孫德勝鞠了一個躬,“謝謝!”
說完便將其抽出,檢查了一下,發現上面一個小小的缺口,這是在和孫德勝對刀的時候產生的,看著這個缺口,不免讓他一陣心疼。
收好愛刀,神樂用非常正式的語氣對孫德勝說道,“在下與宮本茂莊嚴神圣的決斗還請少校先生作為公證人,可以嗎?”
這里孫德勝并沒有軍銜,連長這個職務也僅僅用一塊白布寫好了縫在在胸口,神樂五郎之所以稱呼他為少校,是因為他聽說的孫德勝是騎兵連的連長。
根據經驗,所以他推算出孫德勝應該是少校。
徐三翻譯了一下,孫德勝隨即小聲對徐三說道,“我不是少校,少校一般最低也是營級干部了。”
“你不是騎兵嗎?特殊兵種,特殊待遇。鎂偷弊約菏巧儺:昧耍斃烊檬值滄∽歟n乃檔饋
“這好吧!”犟種孫德勝雖然答應了神樂五郎的請求,但是他在這個時候還在考慮說謊不是好孩子的事。
相對于是不是少校這個問題先放到了一邊。
神樂五郎是有功夫的,能硬接借著馬勢全力一刀不受傷,就更加證明他的功夫不弱。
而徐三呢,孫德勝想起他剛剛比劃那些招式,再看看徐三那張好似縱欲過度而蠟黃的臉(現在徐三的臉是經過花姐精心畫過的妝),他的心里就是滿滿的不安,生怕他被神樂砍死。
在孫德勝擔憂的眼神中,徐三慢慢悠悠地整理自己的衣裝。
一般這個時候正常人都會松開衣領,而徐三此刻偏偏相反,他現在卻把領口的扣子扣上了。
看著徐三的動作,孫德勝更加著急了,他想提醒一下,卻被魏和尚阻止了,“別擔心,長官厲害著呢,他要出全力,我都夠嗆能接下他一刀。”
魏和尚功夫在獨立團里是最好,這是全團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連他接不下一刀,這讓孫德勝的臉上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
“殺招的一刀!”魏和尚再次補充一句。
有了魏和尚背書,孫德勝便稍微放了一點心。
跟著徐三來到了公路中心。
這里比較開闊。
看著徐三和孫德勝走來,神樂五郎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很隱晦,一直都隱匿于黑暗之中,仿佛隨時都可以將他撕碎一般。
也許是因為這種預感,神樂五郎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被耍了,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這個地步,他也只能被逼著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對著孫德勝說道,“可以開始了!”
孫德勝點了點頭,走到了兩個人的中間,高高舉起的右手,用徐三教他日語生硬地喊道,“真劍勝負!”
徐三壓低了身子,手放到了刀柄上,已經是拔刀術的起手勢了。
神樂則是標準的中段式。
徐三的殺氣肆無忌憚外放,好似光錐擴散,沖刷著眾人的心神。
作為裁判的孫德勝在感受到這股殺氣之后,臉上竟然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而神樂五郎心里則是咯噔一下!
心想,完了!
宮本武藏家的后人豈能是泛泛之輩。
不過決斗既然已經開始,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他吐出一口氣,還刀入鞘,壓下身子,換成了下段,同樣用拔刀術面對徐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