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給電瓶車搓著泡沫,心里卻犯嘀咕:“這破站點還能有什么大動作?”
又沖洗了一遍后,那股腥味總算淡了些。
過了一會,站長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剛才那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來,臉上沒什么表情,倒是站長依舊陪著笑臉,一路送到門口。
“二位放心,流程我們都清楚,保證配合到位”站長話說得格外熱絡。
直到那輛轎車駛出巷口,他臉上的笑容才倏收了起來。
站長扭頭看見我,臉色一沉,指著水管就開罵:“洗洗洗!就知道洗!你當公司水費不要錢啊?一車破泥巴沖兩下得了,沒完沒了的!”
我沒有接話,確實是為了省錢才到站點這里洗。
“愣著干什么?趕緊滾去接單!這個月就你接的單最少了,連何詩雨都超過你了!”
我憋著火關上水龍頭:“站長,我這個月請了婚假…”話沒說完就被他揮手打斷。
“結婚了不起啊?公司看你假條發錢嗎?單量不夠照樣扣錢!人家詩雨怎么沒掉隊?就你特殊!”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去接單!下班前跑不夠訂單,你這個月全勤也別想要了!”
也不知道站長今天吃錯了什么藥,我也懶得跟他吵。把電瓶車擦干之后,就直接往外騎。
倒也不是去接單,而是先回出租屋洗個澡、換身衣服。
要是帶著這一身魚腥味去送外賣,搞不好真要挨差評。
我洗了個澡出來,拿起手機一看,騎手群里正吵得火熱。
張光天發了一條:“我得到小道消息,站長準備把外賣站點轉讓了!”
群里一下子炸開了鍋,消息刷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