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牧輕手輕腳地換了壺茶:
“也不知道斷云隘的戰事怎么樣了,擔心啊。”
“沒什么好擔心的,耗著唄。”
南宮烈不以為意,輕飄飄地說道:
“十年來咱們費盡心血打造斷云隘,防的就是這一天。
說實話,京軍還是潁川軍我從來沒放在眼里過,但隴西邊軍能和西羌打得有來有回,戰力一定不俗,不可小覷。
我東境大軍可不能和隴西死拼,要動腦子。棄守潁川道看似是丟城失地,實則是為了利用天時地利人和與敵軍抗衡。
斷云隘易守難攻,耗他個一年半載絕無問題。
以戶部的家底,支撐不了十幾萬兵馬長年累月的征戰,等耗到隴西軍糧草告急,不戰自潰,那勝利自然屬于東境。”
“父親深謀遠慮,以退為進,兒臣佩服。”
南宮牧輕笑一聲:
“那咱們就等著朝廷兵馬不戰自潰。”
“哈哈。”
“嘎吱。”
父子倆的笑聲還未落下,屋門就被推開,南宮烈的長子、閬東道節度使南宮淵緩步走了進來。
南宮牧笑道:
“大哥來了,正好,嘗嘗我剛沏好的茶。”
南宮淵沒有答話,也沒有伸手接茶,臉上甚至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只是輕輕喊了一聲父親。
南宮牧愣了一下,大哥不對勁!
老人的眼眸瞬間一凝:
“出事了?”
“嗯。”
南宮淵低著頭,甚至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神。
一股不安從老人心底浮現,皺著眉頭問道:
“斷云隘打敗仗了?”
南宮淵艱難的擠出兩個字:
“丟了。”
“什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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