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翻上去的?飛過去了?”
“當然不是。”
楊獵往前探了一步,指著對面斷崖下方約莫幾丈的位置:
“將軍你看,那兒有一小塊凸臺可以落腳,我爹以前都是用繩子蕩過去,再順著崖壁一點點往上爬,只要臂力足夠,爬上懸崖沒問題。”
眾人打眼一瞧,還真看到一小塊凸臺,最多也就能容納三四人落腳。
楊獵琢磨道:
“我是這么想的,咱們挑幾個身手好的先過去,帶上繩索,翻上懸崖頂端,然后將繩子在坡頂固定懸到這邊來,兩頭系緊,像個繩梯,其他軍卒不就可以順著繩索直接往上爬了?”
“倒是個方法。”
鐵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從對面山崖之間懸掛繩子過來,那無疑會輕松不少,只不過麻繩承重太差,吊不住幾個人,早知道帶鐵鏈來了。
“咳咳。”
楊獵撓了撓頭:
“只是,只是懸崖太陡,萬一,萬一摔下去鐵定是粉身碎骨。將軍,要么就讓我一個人過去吧,把繩子給我。”
“這怎么行,你只是獵戶,打仗是我們軍人的事。”
鐵云沉聲道:
“你爹能過,咱們就能過,老王,老李,咱們三人和楊兄弟一起過!”
“諾!”
兩名壯漢同時邁前一步,看身材就知道是軍中最矯健的悍卒。
寒風卷著碎石拍打在巖壁上,發出噼啪的脆響。鐵云蹲在崖邊,手指捻著麻繩反復檢查繩結。這種軍中常用的三股麻繩承重不過兩百斤,在潮濕山風中已有些發僵。
“我先過!”
楊獵自告奮勇地將草鞋在巖棱上蹭了蹭,然后把繩索末端在腰間纏了三圈:
“小時候我爹都這么綁的,結實,而且萬一失手”
他話沒說完就閉了嘴,但眾人都明白后半句,摔下去時能留個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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