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戰事失利是本殿之責,怪我輕敵大意。”
景霸轉過身來:
“但眼下叛軍壓境、國難當頭,我等身為大軍主帥,豈能畏戰怯戰?我怕了,你怕了,那潁城還有希望守住嗎?
此時此刻,滿城文武將士應當齊心協力,共抗強敵!
我知道潁城是你張家的根基,放心,本殿不會放棄潁城的,大軍退到這就絕不會再后退一步,哪怕是戰死在城頭,本殿也會和潁城共存亡!”
堂堂皇子能說出這番話,讓張知信備受感動,更是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忙不迭的彎腰行禮:
“殿下說的是,微臣身為潁川道節度使,自當盡心竭力為朝廷、為陛下效命。
誓死守護潁城!一步不退!”
一直沉默不語的景淮終于開口了:
“我看近日來城中商賈官吏逃亡的不少,弄得人心惶惶,這樣怎么行?豈不是叛軍未到先自亂陣腳?
我和三殿下尚在城中,我們都沒逃,他們逃什么?
從現在起封鎖四門,嚴禁任何人外逃,敢私自出城者,殺無赦!家產全部充公!”
張知信心頭一顫,平日里看似文文弱弱的六皇子,做起事來竟如此雷厲風行,立馬沉聲道:
“明白,下官這就去辦!”
望著匆匆離去的張知信,景霸這才憂心忡忡地問了一句:
“六弟,你覺得潁城能守住嗎?”
“一定能!”
景淮沉聲道:
“城中六七萬兵馬,糧草軍械充足,死守數月不成問題。
從時間推算,隴西大軍已經在路上了,一個月左右定能抵達潁川道,屆時潁城之危自解。”
“隴西邊軍來了就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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