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嗎?”
南宮徹眉頭微皺:
“我聽說過,但還真不知道他有啥本事,不是個病秧子嗎?”
這些年來景淮在朝中聲名不顯,只有京城的一些官員知道他,對于南宮徹這種遠在東境的人來說十分陌生。此次景淮被封為征東副將軍,官位顯赫,但在南宮徹看來只是因為皇子的身份給了個虛名而已。
“將軍可莫要小覷此人,行事作風遠比景霸要沉穩得多。”
葉青凝再度出聲提醒:“驕兵必敗的道理您應該明白。”
敢如此直接的提醒南宮徹,整個閬東道只怕葉青凝是獨一份。
“那是自然,葉姑娘多慮了。”
南宮徹微微一笑:“他們兩現在跑到哪兒了?”
“據斥候探報,敵軍戰敗后就一路向西逃竄、收攏潰兵,現在應該在章城以西四五十里的地方。”
“逃?那就派兵去追!”
南宮徹面帶冷笑:
“從這里到潁城沒有險要之地可以扼守,我要一路尾隨追殺,一直將他們趕到潁城!”
“媽的,該死的南宮徹,追了我們四五天,像是塊狗皮膏藥,怎么甩都甩不掉。”
空曠的原野中,連續行軍的士卒們早已疲憊不堪,橫七豎八地往地上一趟,將本該秋收的莊稼全都壓倒在地,此地的百姓今年要顆粒無收了。
景霸大口往喉嚨里灌著冰涼的泉水,罵罵咧咧:
“等我們緩過神來,非報此仇不可!”
自從兵敗章城之后,東境兵馬一直在后追殺乾軍,沒空整頓軍卒的景霸只能帶著大軍一路逃,沿途縣城全都棄守,幾天下來已經丟了十幾座城池,大片土地落到叛軍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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