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景霸眉頭微皺:
“隴西有十五萬兵馬,五萬石漕糧才夠吃幾天?難道我大乾國的國庫已經空虛至此嗎?”
“三殿下,非是老臣胡亂語,實在是國庫沒有啊。”
孟昌叫苦連天,大倒苦水:
“朝中的情況陛下和兩位殿下都知道,好些地方的賦稅都是各道節度使留歸己用,每年收上來的賦稅本就不多,眼下國庫中雖然有些糧食,可這里要用那里也要用,短時間內實在擠不出給隴西道。
就這五萬石漕糧還是老臣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咳咳。”
“孟大人。”
景淮輕咳幾聲道:
“能往東境送五十萬石漕糧,西境卻只有五萬石,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吧?莫非老大人覺得隴西的兵打仗不需要糧食?
萬一因為漕糧不足,西境兵敗,這個責任誰來擔?”
“這,這東境的漕糧是去年朝會就議定好的,絕非下官自作主張,請陛下明察啊。”
孟昌急了,撲通往地上一跪:
“兩位殿下若是信不過微臣,可以讓人去國庫查,所剩銀糧確實不多了。老臣這些年對陛下、對大乾朝忠心耿耿,陛下明鑒啊!”
“哎,老大人這是做什么,怎么又跪下了?”
景弘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
“情況朕都清楚了,愛卿回去再湊湊吧,看能不能多擠出一些漕糧來,這兩天愛卿辛苦些。”
“微臣明白,那臣就先告退了!”
孟昌這才顫顫巍巍地退了出去,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景霸就憤憤不平的說道:
“年前我還聽說國庫中攢了上百萬石糧食,加上各地漕運的軍糧,怎么著也能拿出四五十萬石,孟大人怎地說只有五萬石?
我看戶部的賬目一定被動了手腳!父皇,我們可得好好查一查!”
“皇兄,孟大人既然敢這么說,就說明國庫中的賬目就只有這么多,不怕咱們查。他是戶部尚書,難不成這一點還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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