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糧倉中的糧食輕易不能動用,是我們隴西的底牌。”
養兵最重要的是什么?錢糧!
靠著釀酒秘法和棉布,洛羽手中積攢了大量的財富,發發軍餉是夠了,可銀子不能當飯吃啊,最重要的便是糧草!
所以洛羽早早便讓聽雨樓在暗中囤積糧草,萬一日后開啟大戰,隴西三州存糧告急、朝廷又無粒米支援,那這些提前建好的糧倉便是隴西邊軍最后的儲糧!
“十六萬石。”
沈漓輕笑一聲:“準確的說是十六萬石,并且還有糧草在源源不斷地運進來。”
江殊佩服不已:“還是沈姑娘做事仔細啊,江某不如。”
“謙虛了不是。”沈漓莞爾一笑:
“你一邊要顧著官作司、一邊要顧著聽雨樓的生意,哪能面面俱到,而我就守著蒼岐城這塊巴掌大小的地,當然比你更清楚糧食數量。”
“哈哈哈。”
洛羽笑意盎然:“不錯,蒼岐城的當家人果然名不虛傳。”
江殊不知道腦袋發熱還是怎的,突然來了一句:
“洛將軍找了位賢內助啊。”
剎那間兩人的臉頰便紅撲撲的,尤其是洛羽,眼神像是要吃人,江殊拔腿就跑:
“羽哥,實在不行就成親吧,兄弟們都等著喝喜酒呢!”
“給老子站住!”
洛羽破口大罵:
“你看我不揍死你!”
新年在悄無聲息中過去,景豐十二年緩緩到來。
洛羽難得過上安逸的日子,三州政務有三位刺史操心,軍伍方面一幫子武將頂著,他這位代節度使理所當然地做起了甩手掌柜。
沒事就去學堂教孩子們讀書,時而去軍中轉轉,看看新軍編練的情況,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個月。
靜謐的房間里,沈漓正在麻利地幫洛羽收拾衣服行囊,左一件長衫右一件錦袍,甚至還拿了貼身軟甲。
“哎哎,拿衣服就拿衣服,帶軟甲干什么。”
洛羽嘟嘟囔囔:“這東西也太多了。”
好幾大包袱的衣物,洛羽看得頭大。不過他好像早已習慣每次出征前沈漓替他收拾行囊,自己這間屋子她想進就進。
“當然要帶軟甲了,而且你得一直穿著!”
沈漓瞪了他一眼:
“少游和墨竹都跟我說了,你此行赴京不僅是受封,還要去查你爹的案子,京城里肯定是步步兇險,千萬不能馬虎。
不記得血色婚禮了?這世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