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罕骨的手臂不斷發抖,明顯他已經不是顧劍的對手。
第二次交鋒來得更快。
赤罕骨以矛桿為棍,挾著風聲橫掃顧劍腰部。這一擊若中,足以將人攔腰打斷。顧劍猛地后仰,束發青絲飄飄,幾乎平躺在馬背上,矛尖擦著胸甲劃過,刮出一串火星。
兩馬相錯的瞬間,顧劍突然從馬背上彈起,青鋒劍如閃電般刺向赤罕骨后背:
“嗤!”
劍鋒劃破軟甲,血箭飚射,赤罕骨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好一個隴西第一劍!”
交戰許久,他身上不知被劍鋒割出多少傷口,渾身血流不止。
“還來?”
“來!”
赤罕骨眼中兇光大盛,暴喝一聲,戰馬人立而起,前蹄重重踏下時,長矛已如雷霆般刺出,這一招抽空了他渾身的力氣。
不管生死,就這一槍了!
顧劍瞳孔緊縮,輕輕松開韁繩,整個人向右傾斜,幾乎滑落馬背。長矛擦著左肩甲胄刺空,而他的青鋒劍卻借著下墜之勢,自下而上斜撩赤罕骨肋部。
“刺啦”一聲,赤罕骨的皮甲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浸透了內襯。接著赤罕骨身形踉蹌之際,顧劍趁勢揮劍,劍鋒奇快無比。
但這一劍不沖人,只沖馬。
“嗤!”
劍身毫無遲滯的沒入戰馬后臀,那馬吃痛,猛地躥出,將碩大的身影掀落馬背。
赤罕骨重重摔在沙地上,光頭往黃沙里一戳,甲胄盡碎,鮮血淋漓,還未起身,冰冷的劍尖已抵在他喉結處。
風沙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赤罕骨仰望著持劍而立的年輕人,模樣極為狼狽,凄慘一笑:
“動手吧,我輸了。”
“隴西顧劍,送你上路!”
顧劍面無表情,劍鋒輕輕一滑便是人頭落地。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