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軍小兒,等你們多時了!直覺倒是不錯,還能提前察覺到危機,山谷中早就為你們準備好了陷坑,可惜了。”
顧劍冷聲喝道:
“來將何人!”
“大羌萬戶,赤罕骨!”
光頭武將撇了撇嘴:
“本以為能截住虎豹騎、曳落軍這種精銳,沒想到啊,只逮住一支雜牌軍。唉,枉費本將軍在此等候這么久。”
在羌軍那兒,隴西邊軍被他們劃分成三等,第一等就是有單獨營號的精銳;第二等是闕州軍老卒;第三等便是像顧劍這種剛剛加入邊軍的定州、并州兵馬。
此話一出,五千精騎人人目露兇光,嘲諷,這是赤裸裸的嘲諷,何人受得了?
赤罕骨極度輕蔑地抬著眼皮:
“還是趕緊下馬受縛吧,省得本將軍費事!”
“囂張至極!”
裴遼面帶怒色,手中長矛早已攥緊。
顧劍卻心平氣和地問道:
“裴將軍是沙場老將了,聽說渾身是膽,有沒有興趣跟我打一場硬仗?”
裴遼心領神會,咧嘴一笑:
“當然,洛字旗下可從無怯戰懦夫!”
“駕!”
顧劍策馬轉身,面向全軍將士:
“諸位,羌賊說得對,咱們還真是雜牌軍。一個多月前剛剛拼湊在一起,連個營號的都沒有。如果要問我們是誰,那我只能說一句。”
“我們乃隴西邊軍!西境鐵骨!”
“轟!”
顧劍緩緩策馬,邊行邊說:
“虎豹騎、曳落軍、血歸軍,一面面軍旗是何等雄壯,就連戰馬人家都挑好的拿。你們看著眼紅,我看著也眼紅!沒辦法,誰讓咱們剛剛加入邊軍,身無尺寸之功!
隴西皆知,今時今日的邊軍以戰功論成敗,沒有戰功你就是抬不起頭來!沒有戰功,我們就是不配有自己的軍旗!”
一聲聲怒喝讓五千將士的眼眸中充斥著一抹赤紅。
顧劍說得沒錯,戰功卓著自然高人一等!看著虎豹騎、曳落軍他們威風凜凜的樣子,誰不羨慕?可人家是一刀一槍,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