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哪知騎陣剛剛轉向到一半,一輪潑天箭雨便迎風射來,數不清的羌騎應聲栽落馬背。
骨力臺愕然發現自己的陣型剛剛轉到一半,可乾軍已經轉身完畢,開始第二輪沖鋒,同時全軍棄刀換弓,不停地靠箭矢殺傷己方。
“好快的馬!”
側身轉向的羌騎被一輪又一輪的箭矢射蒙了,陣型頓時有些松散,而乾軍已經沖到眼前。
“換刀!”
余寒弓目光猙獰,兩千騎在骨力臺絕望的目光中從側面狠狠切入戰場,驚慌失措中的羌騎只能硬著頭皮原地轉向,再也顧不得陣型,各自迎敵。
“鐺鐺鐺!”
“砰砰砰!”
“嗤嗤嗤!”
這一輪鑿陣可算是打在了羌兵的七寸,原本還算齊整的陣型眨眼間被沖得四分五裂。對騎軍來說失去陣型厚度是極為致命的事,一股恐慌與不安迅速在軍中蔓延。
寒羽騎全軍上下只是默默地出刀、收刀,將一名名敵騎斬于馬下,神情無比冷漠,人人化身成殺戮的機器。
等第二輪鑿陣結束時羌兵已經潰不成軍,尸橫遍野。
可寒羽騎沒有收手的架勢,越陣而出之后迅速兵分兩路,呈雁形陣鋪開鋒線,人人彎弓搭箭,甚至還沒等到騎軍轉向就再一次潑射出箭雨。
全軍上下如臂揮使,配合默契。
“嗖嗖嗖!”
“嗤嗤嗤!”
宛如蝗蟲般的箭矢壓垮了羌騎心中的最后一口氣,很多騎卒被還沒沖到敵軍面前就被射成了馬蜂窩。慘絕人寰的哀嚎聲回蕩在山谷之間,等寒羽騎從兩翼對鑿軍陣的時候羌兵已經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完全是在被屠殺。
“穩住,穩住啊,全軍迎戰!”
骨力臺無比絕望,任憑他如何嘶吼,軍陣也是七零八碎,一柄柄蒼刀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不停收割手下軍卒的人頭。
“輪到你了!”
余寒弓的冷喝聲在他耳邊炸響:
“不是想和我正面鑿陣嗎?怎么,這就打不過了?”
真跟你鑿陣,你又不樂意了。
“該死的!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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