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竹苦笑一聲:
“真以為人人都像闕州軍驍勇善戰嗎?當初幾百羌兵精銳趁夜攀城,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敵軍一入城士氣就垮了,人人驚恐萬分,根本不敢還擊,只知道跑。
畏戰的情緒不止定州軍有、并州軍也是如此啊。
唉。”
站在邊上的君沉與凌桐很是尷尬,攻城戰中兩州軍卒畏戰情緒嚴重,幾乎沒幫上忙,說實話很丟人。
“闕州軍不是天生就能打的,大家都是隴西青壯,誰也沒多個腦袋多條肩膀。多少闕州新兵一開始上戰場也會嚇得尿褲子,不都是一場場硬仗中磨煉出來的?”
洛羽回頭看向君沉與凌桐:
“寒山關一戰兩州軍卒的表現我不想多說,但我有一句私底下的話要講。”
君沉與凌桐豎起了耳朵:“洛將軍請講!”
“這次靠闕州軍奪回了寒山關,以后呢?下一場戰事呢?西羌年年進犯,年年有戰事。終有一天你們會獨自面對羌兵,到時候怎么辦?等死嗎?”
洛羽面無表情地說道:
“一場硬仗苦戰都不敢打,手下的兵只會越來越孬。尸體與鮮血是唯一磨煉他們的辦法,希望兩位將軍心里有數。
隴西是我們的隴西,沒人會幫我們守,只能靠自己!”
“末將謹遵教誨!”
兩人面帶愧疚,心服口服地低下了頭。
隴西是我們的隴西,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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