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三州,定州與闕州處于前沿,唇亡齒寒,闕州失則定州不保。李家,呵呵,都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小人,在我看來你守著闕州更讓我安心。”
    洛羽眉頭微挑,君墨竹這番話聽起來有道理,但總覺得他還有其他用意。
    “別多想,這次我是真心實意助你,絕不是故意給你下套。”
    君墨竹像是能看穿洛羽的心思:
    “這座蒼岐城好歹是我給你的,我總不至于看著它毀在別人的手里吧?我只能幫你這么多,能不能拿下闕州,就看你的本事了。”
    洛羽微微一笑,手掌輕翻:
    “易如反掌。”
    君墨竹走了,緊跟著蒼岐又迎來了另外一位客人。
    飲馬鎮曹殤。
    當初他和洛羽在鳳川城外并肩戰斗,力退羌兵,一場大戰尸橫遍野,沒有他擋住羌兵一夜,如今的鳳川城就是一片廢墟。現在罵曹殤的人已經很少了,提起他都不自覺地豎起大拇指,說這才是條漢子。
    他來蒼岐是送馬的,因為洛羽出高價把飲馬鎮今年產出的馬匹全都包了,總計四百余匹,正好給洛羽麾下湊整四營騎兵。
    “駕!”
    “轟隆隆!”
    “手臂繃直,對準前方的稻草人,用力突刺!”
    “喝!”
    “砰!”
    赤裸雙臂的粗狂漢子騎著高頭大馬在校場上來回奔馳,操練槍術,幫著沙袋的稻草人被不斷捅翻在地,喝聲不絕。
    需要操練槍術的大多都是新兵,一眼就能看出來坐在馬背上的身軀很僵硬。老兵們則匯聚成陣,數百甚至上千人一群,策馬奔騰,根據鼓點號令來回變幻陣型。
    用蕭少游的話說,以前他們騎兵不過數百,很少操練過大規模騎戰之法,與羌兵交戰大多靠的是近戰搏殺的勇氣,現在騎兵擴充了四營,自然需要多練騎陣之術。
    幾百騎和幾千騎放在戰場上那可有著天壤之別。
    新兵們的長槍刺出時帶著生澀的破風聲,而老兵陣列的馬蹄聲如悶雷碾過大地,揚起的塵土漫天飛舞。
    新兵老卒,皆乃洛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