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思考幾秒,王文鐸還是決定開門見山。
李戶煒聽到王文鐸提起這件事,身形明顯一頓,拿著水壺的手都顫抖了幾下。
“呵呵,文鐸縣長的消息很靈通啊!”
這話沒有任何陰陽怪氣的意思,有的只是無奈的調侃。
王文鐸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李戶煒給自己的茶杯倒上水。
“我今年都五十多了,在老家,這個歲數都該含飴弄孫了,想清閑一點,就申請了。”
李戶煒以最簡單的語,將自己內心的不甘掩飾起來。
王文鐸蠕動嘴角,話到嘴邊再次不知說什么。
勸他留下嗎?
以什么樣的理由呢?
那安慰嗎?
在落魄者眼中,勝利者的安慰更像是一種炫耀,一種嘲諷!
“怎么,文鐸縣長今天不會是過來找我聊天吧。”
放手后的李戶煒看著整個人都祥和了不少,有一種公園下棋老頭兒的感覺。
王文鐸整理一下思緒,終于下定了決心:
“書記,為什么想要調動崗位呢?現在在河陰不是挺好的嗎?”
這話一說,王文鐸就后悔了,瞬間意識到自己話中有問題。
這不是在嘲諷人家李戶煒嗎?
李戶煒怪異地看了一眼王文鐸,眼中竟流露出一絲委屈。
不是?追著殺?
王文鐸剛想解釋,但是已經決定放手權力的李戶煒自然不會再有什么別的想法。
“哈哈,文鐸縣長,你不會是擔心我走了之后新來的書記簽字的時候不會向我這么利索吧!”
李戶煒自嘲般的調侃,瞬間讓二人之間有些尷尬的氛圍消失。
“書記,為什么這么突然啊?”
李戶煒看著面帶真誠的王文鐸,嘆了口氣。
“嗨,文鐸,神仙打架,我這小鬼要是不躲遠點,只怕晚年不保啊!”
李戶煒話中滿含深意,但是王文鐸瞬間明白過來。
能夠看到、想到、做到,李戶煒的思想與行動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
不知為何,王文鐸突然想到了之前與吳同信的談話。
說實話,李戶煒現在的境地確實尷尬。
首先,常委會失控,這就讓李戶煒作為一把手的權力無法得到體現;
其次,真就是李戶煒說的那樣,神仙打架,他要是不想做炮灰,那也只能暫避鋒芒。
既然如此,那不如讓李戶煒離開河陰呢?
比如
去市里!
念頭至此,王文鐸突發奇想。
“書記,我有一個想法,要不您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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