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鐸盯著墻上的菜品:
“嗯,別的呢?”
“他們所在的村子并沒有幫助他們建檔立卡,也沒有把他們辦理低保、殘疾人補助這類的補貼,平時這對母女生活就靠他們自己種點地,做點炸米糕。”
王文鐸深深嘆了口氣,沒再說別的。
點了一碗面,王文鐸拿筷子扒拉著面條,可是面條被跳起來很多次,卻一次都未送入口中。
此刻,王文鐸心臟抽搐,國家的扶貧政策為什么在落實的時候,就遲遲到不了貧困人群手中呢?
一對母女,母親還是殘疾人,幾畝地、炸米糕,她們是怎么生活的呢?
還有多少這對母女這樣的真實需要但卻又享受不到國家政策的人呢?
之前,王文鐸覺得,只要把一個地區的經濟搞上去了,那這個地區的群眾自然能夠享受到經濟發展帶來的紅利。
可現在回頭來看,王文鐸覺得自己的思想太過簡單幼稚了。
如果經濟發展的同時,相關的政策無法匹配,那最終收益的人群還是只有少數人。
看來,經濟發展的同時,民生、環境等一系列軟政策也要跟上!
付了錢,王文鐸將面打包后,直接返回了縣政府。
坐在辦公室內,王文鐸在筆記本上寫下六個大字:民生發展規劃。
民生發展不是說政府拿錢補貼出去就行。
這就涉及到了國家扶貧政策中的“輸血式扶貧”和“造血式扶貧”,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在補助政策落實的同時,也要想辦法讓這部分群體能夠自己學會“釣魚”!
坐在辦公室中,王文鐸呆愣愣地看著筆記本,腦中思緒紛飛。
罕見的,王文鐸點燃了一根煙。
沒有開燈的辦公室內,一片漆黑,只有煙頭星點的光亮證明這個辦公室內還有人存在。
五點,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四個多小時的時間里,王文鐸將大半包煙抽光。
看了一眼滿煙灰缸的煙蒂,王文鐸此刻只覺得嗓子在往外噴火。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王文鐸拿起一看,是小師妹的電話。
“桐桐。”
“師兄你在哪里啊?”
王文鐸看了一眼漆黑的辦公室:
“我在單位啊,怎么啦?”
徐桐有些意外:
“你們不是放假了嗎?”
“呵呵,我和任縣長換了一下值班時間,這樣不是方便過年我去拜訪咱爸嘛。”
聽到咱爸的稱呼,徐桐瞥了一眼一旁的老徐,臉上泛起紅暈:
“誰跟你咱爸!”
“師兄,剛剛咱爸說,想讓叔叔阿姨過年來京城這邊,說是想和叔叔愛意見個面,談談咱們”
說到這里,徐桐的臉上已經快要滴出水來。
“來,你把電話給我吧。”
老徐拿過電話:
“文鐸啊,你和桐桐的事情我想和你父母這邊商量一下,而且我聽說親家不是也是體制內的嗎,平時時間肯定不多,正好趁著過年,大家坐一塊兒聊聊,你怎么看啊?”
王文鐸自然是沒有什么可說的,人家主動提出來父母見面了,王文鐸還能拒絕嗎?
“可以啊,徐叔,那我明天回家和我爸媽說一聲。”
老徐也是個人精:
“哈哈,你在安市等一下小桐,讓她跟你一起回家,先和你父母見一面,看看你父母對小桐這邊有沒有什么意見什么的。”
王文鐸一聽這話,立刻化身“戰狼”:
“徐叔,你這是什么話,誰見了小桐不喜歡,估計有意見也是覺得我配不上小桐!”
老徐聽到這話,樂開了花:
“哈哈,你不要這么夸她,我怕她小尾巴會翹起來哦!”
“老徐,你知道你很討厭嗎?”
徐桐在一旁很不樂意地反駁一聲。
“就這么定了,明天上午小桐就會到安市,讓她和你一起回去見見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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