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兩個女人手挽著手朝她走來。
江梨看過去,愣了一下,是葉舒詞的姐妹團。
穿白色紗裙的女人叫蘇如萱,一臉高傲上下打量江梨后發出一聲輕嗤。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江大學渣啊。”
她身側的劉芝芝推了推眼鏡,憨厚地笑著,“如萱,你別這么說,江梨她雖然家世普通,可人長得好看,自然也能來參加。”
蘇如萱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嫉妒,抱起雙臂,轉而諷刺道:“也不知誰帶她來了?莫不是金主?”
“估計金主身上都散發老人味了吧。”
說著,嫌棄地扇了扇空氣。
江梨眉毛一挑,若是上輩子的自已此刻肯定委屈地發抖落淚,任由她們嘲笑。
“祝憐青帶我來的,怎么你們是在嫌棄他身上有味?”
兩人面色一怔,繼續諷刺道:“怕不是你死乞白賴求來的,祝家少爺可從未把你放在眼里。”
江梨又抿了一口酒,不遠處一男一女向這邊走了過來。
江梨認出是祝憐青的身影,沒再說話,任意兩人辱罵,自已茶里茶氣地維護祝憐青,顛倒黑白。
“你們不要說憐青了,他身上才沒有老人味。”
前方的祝憐青腳步一頓。
劉芝芝捂著鼻子,滿眼嫌棄,“這張嘴滿是茶味,被熏的吧。”
“誰說他了,說的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祝憐青只能是我們舒詞的男人,你少勾搭他,沒臉沒皮的玩意。”
聽到她的話,江梨委屈地直落淚,眼眶紅紅的,一個人坐在小角落,可憐無比。
“我沒有,我以后不追他了,你們、你們不要再罵我了,我錯了。”
祝憐青快步走來,低頭沉沉看了江梨一眼,繼而抓住她的手腕往走廊角落去。
蘇如萱和劉芝芝見狀一下,轉頭看見走來的葉舒詞,得意地舉起酒杯示意碰杯慶祝。
“以后她估計不敢了。”
“慫包一個,我還以為能多厲害呢。”
葉舒詞卻沒回應她們的話,目光死死望著兩人越來越遠的背影,竟感覺有一絲莫名的般配。
她緊緊攥緊手掌,指甲險些嵌進肉里。
“給她點顏色瞧瞧。”
劉芝芝立馬提議道:“一會舞會,誰不知道舒詞你可是全國冠軍,江梨這種的跳梁小丑估計都沒接觸過。”
葉舒詞呼出一口氣,處理好情緒,依然保持得體的笑。
“我要讓她知難而退,不要妄想不屬于自已的東西,祝憐青只能是我的。”
——
江梨被祝憐青用力攥著手腕,掙脫不開。
“祝憐青,你放開我!”
許是剛剛才哭過的原因,聲音聽起軟軟的,還帶著鼻音。
祝憐青將人帶入安全通道里。
眼前一片黑暗,安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江梨咬著唇,珍珠大的眼淚倏地滾落。
祝憐青感受到掌心的溫度,才堪堪恢復一絲理智,喉嚨里擠出干硬的話:“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見江梨不說話,他心頭猛地一沉。
半晌,江梨支支吾吾道:“她們說你身上有老人味,我說沒有,她們不信,非要罵我。”
祝憐青愣了下,可終究沒問出那句“你不追了嗎?”
“她們說你不會反擊嗎?”
江梨暗暗得想,要不是你來了,自已還要維持讓他討厭的樣子,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江梨似乎忘了,上輩子被如此戲弄后,還是祝憐青握住她的手,親自教她一巴掌扇回去。
祝憐青最不喜歡她軟弱無能的樣子,教了她好多次如何反擊回去。
不知不覺中,江梨也染上他的一些小習慣,扇巴掌的時候一定要挑釁般盯著對方,散發狠厲氣質震懾他。
雖然沒有這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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