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話里意有所指,姜星杳心底那股怪異的感覺,又一次攀升上來。
靳老爺子眼珠轉了轉,視線古怪的從自己老朋友的臉上掃過:“你們秦家的人,有誰是杳杳非見不可的?”
他可是很清楚,他這個老朋友一早就看上杳杳了,當初如果不是杳杳自愿嫁到靳家,他肯定也會橫插一腳的。
總不能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這老家伙還有念頭吧?
“老伙計,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阿南和杳杳是頂好的朋友,杳杳來秦家,自然是找阿南的。”秦老爺子也不賣關子,直接在靳老爺子面前挑明了自己的心思。
靳老爺子瞪著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姜星杳才和他孫子離了婚,這個老不羞的,竟然就讓自己孫子上來了挖墻腳,這不是在故意打他的臉嗎?
可這些話靳老爺子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能當著姜星杳的面說,畢竟從始至終,都是他靳家在愧對姜星杳。
離婚的事是他一口答應的,以后杳杳就算是要再嫁,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靳老爺子也是暫時沒辦法接受,秦老爺子這么快就在他面前炫耀的事實。
紀云茵說:“靳爺爺,秦爺爺,你們就別爭了,其實是我看杳杳心情不好,才想著帶她過來的,秦爺爺秦奶奶都是她敬重的長輩,或許能寬慰她一二。”
靳老爺子臉色更難看了,他道:“茵丫頭,你這事辦得就不地道了,若說長輩,我才是杳杳的爺爺,你找老秦做什么?要找也該找我。”
他斥了紀云茵一句,扭頭看到姜星杳確實有點發紅的眼睛,關切地道:“杳杳,爺爺在這里呢,你告訴爺爺,是誰讓我們杳杳不高興了?”
說起這話的時候,靳老爺子心里其實已經隱約有了個猜測。
那個靳擎嶼和姜燦燦又糾纏不休的事才剛上了熱搜,杳杳莫不是就是因為這事難過?
姜星杳沒說什么,紀云茵找到了那段視頻里放大的截圖,遞到了靳老爺子面前:“靳爺爺不如先看看這個吧,視頻模糊,或許看得不夠清楚,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紀云茵心里憋著口氣,即便這次是來求人的,她對靳老爺子的態度也沒有那么溫和。
靳老爺子低頭看了有一會兒,他問:“這是…”
“姜燦燦。
靳爺爺,您的好孫子,在把杳杳氣走了以后,就讓他的小情人,整成了杳杳的模樣,還給人安排了一個住處,派了保鏢護著。
您說這事鬧的,這根本就是在故意地折辱杳杳。
一個小三,之前在杳杳的婚姻存續期間,您孫子就允許她登堂入室,現在杳杳都離婚了,他們還沒打算放過杳杳的意思呢,讓小三整成前妻的模樣再金屋藏嬌,你自己想想,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嗎?”
紀云茵心里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姜星杳不好意思對著靳老爺子發的怨氣,全被她代替姜星杳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靳老爺子氣得胸口又劇烈地起伏起來,紀云茵說的這些事,他還真不知道。
至于是他頭一回看到,姜燦燦竟然整成了姜星杳的模樣,莫說是姜星杳,就是老爺子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氣得渾身發抖。
關于紀云茵的話,他更是沒有什么好反駁的,這世界上哪里有人能想到這么離譜的主意,那個靳擎嶼…
秦老爺子在聽到這些的時候,也忍不住道:“荒唐呀,真是荒唐,老靳,你有這樣的孫子,也難怪杳杳都不愿意進你家的門。
杳杳可是老曲唯一的寶貝,也是我們這些老家伙一道看著長大的,不管怎么說,這件事你必須得給她一個交代。”
靳老爺子深吸一口氣:“我當然知道,管家呢,管家,趕緊給靳擎嶼那個王八蛋打電話,翻了天了他,什么事都敢做。”
跟著老爺子一道過來下棋的管家,手忙腳亂地打了電話出去,鈴聲聲響到最后,這通電話都沒有被人接起來。
靳老爺子道:“杳杳,今天你就在你秦爺爺這里,這事爺爺肯定會處理妥當的,什么破爛玩意,也用我們杳杳的臉,她配嗎?”
靳老爺子的拐杖,敲擊在地面上,發出一陣急促而沉穩的聲響,他連午飯都沒有吃,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秦家。
秦老爺子還在不住地搖頭:“造孽啊,真是造孽,當初他執意要把這個孫子接回來的時候,我就說好歹得…”
話說了一半,秦老爺子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姜星杳,他止住了話頭,對著秦老太太使了個眼色。
秦老太太道:“好了杳杳,咱們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先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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