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得不承認,在姜燦燦那張臉上,一眼望過去能找到姜星杳的影子。
“靳擎嶼讓她這么整的?”姜星杳又問了一句。
她和姜燦燦,事實上從小關系就不好,姜燦燦心里恨她討厭她還來不及呢,就算姜燦燦真的要整容動臉,也絕對不會按照她的模樣來的。
畢竟誰也不想一睜開眼,就從鏡子里看到自己仇人的模樣,那多賤啊。
秦江南不太確定:“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姜燦燦動臉的那段時間,確實是你離開帝都之后。”
姜星杳只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她心里不斷地攪弄著,紊亂的心跳,帶動著呼吸也變得雜亂,讓她更控制不住想要作嘔的沖動。
她隨便應付了兩句秦江南,就掛斷了電話,卻是久久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她還以為,她不會對靳擎嶼的任何行為掀起什么波瀾了,卻根本沒有想到,她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她離開之后,那個人就讓姜燦燦整從她的模樣,這又算什么?
既要又要?
既舍不得姜燦燦的人,又舍不得她這張臉嗎?
姜星杳已經記不清楚,她有多長時間沒有這么大的情緒起伏了。
那股濃烈的惡心,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淹沒溺斃,她分不清楚是失望還是別的什么,只有眼淚在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一個人怎么能惡心成這樣?
想到姜燦燦用的是她的臉,在她離開的時候,頂著那樣一張臉來對著靳擎嶼諂媚討好,姜星杳就覺得無法呼吸。
電話又一次響起,還是秦江南那邊打過來的,應該是聽出了她聲音不對,不放心。
姜星杳沒有接。
這種時候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好好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沒關系了,姜星杳,她想,她已經和靳擎嶼離婚了,靳擎嶼做什么,和她都沒關系的。
可是想到姜燦燦用的是她的臉,這些安慰自己的話,到最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電話鈴又響了幾聲,姜星杳一直都沒有接。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近乎渾渾噩噩地起身去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是紀云茵。
“怎么回事杳杳?聽秦江南說起你情況不對,我就趕緊過來了,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都紅了,快趕緊讓我看看。”紀云茵說著,就把姜星杳拉進了屋。
一直壓抑的情緒,在聽到紀云茵的話后,好像忽然有了一個宣泄口,姜星杳終于哭出了聲,她道:“茵茵,靳擎嶼那個王八蛋,他讓姜燦燦整成了我的模樣,你看!”
姜星杳之前就算是罵人,也很少帶臟字的,現在她這架勢,根本就是被氣急了。
她拿出視頻給紀云茵看,紀云茵低頭看了一眼,也沒控制住爆了句粗口。
腦門上的青筋更是突突亂跳。
任誰遇到這樣的事,恐怕都沒有辦法冷靜。
他們也想不到姜星杳即便人已經走了,還能碰上這么窩火的事,那個靳擎嶼,一邊想要纏著杳杳不放,一邊又不動聲色地讓小情人整成杳杳的模樣,這不是存心來惡心人嗎?
姜星杳說:“我知道我不應該在乎他的,他的事都和我沒關系,可我只要想到姜燦燦頂著這張臉,對他諂媚討好,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茵茵,你快罵醒我,你跟我說,這和我無關。”
曾經脫離的那一灘沉泥,好像在這時候又纏上來,一點一點地想要把她拉下去,姜星杳的心里,都被無邊無際的惶恐給填滿了,
紀云茵憐惜地看著她掙扎的模樣,她抱住了姜星杳:“有關系,杳杳,有關系的,她用的是你的臉,你只是在為這件事氣憤,不是因為他靳擎嶼,走,我帶你去討個說法,一定要讓姜燦燦,把她的臉整回去。”
別說是姜星杳自己了,就連她這個做朋友的,想到那姜燦燦用的是杳杳的臉,她都頭皮發麻,心里犯嘔。
這件事必須得有個說法。
雅荷景園,就是靳擎嶼藏姜燦燦的地方,紀云茵只要稍微一查,就查到了風聲。
這個地方秦江南帶姜星杳來過,那時候的靳擎嶼還一味地否認,到頭來,姜星杳還是要在這里見到姜燦燦。
此時雅荷景園門口,還站著兩個保鏢,紀云茵下車后直接開門見山:“姜燦燦呢,趕緊讓她給老娘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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