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或許秦江南并沒有弄錯,這里確實有女人生活過的痕跡。
不過這些跟她也沒有什么關系,她和靳擎嶼,已經離婚了。
吃飯的地方是秦江南找的,他沒有訂包廂,刻意選了酒店的大廳,就好像這樣人來人往的氛圍可以防住靳擎嶼什么。
對于秦江南的小動作,靳擎嶼眼里掀起的只有諷刺。
三個人相對而坐,氣氛格外的僵持,姜星杳的臉色還好,靳擎嶼和秦江南的劍拔弩張,像極了仇敵。
飯菜都還沒有上桌,秦江南就嘲諷道:“你也就會用這種手段逼迫別人了,真夠陰險的。”
“不是秦小少爺主動要請吃飯的嗎?到了這里又成逼迫了,這么出爾反爾,還真是扎人的心,你說是吧,杳杳?”靳擎嶼問。
姜星杳不接他的話茬,只是輕飄飄地問:“你還有什么要點的嗎?”
靳擎嶼道:“我這人很好打發的,杳杳要什么,我就要什么。”
秦江南聽了這話,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把靳擎嶼的話重復了一遍,又補充:“裝模作樣什么呢?你該不會真以為說兩句好聽的話,就能讓姜星杳對你改觀吧?姜星杳才不會呢,對吧?”
兩個人才安靜了沒有一分鐘,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劍拔弩張,氣氛焦灼之下,姜星杳起了身:“你們慢慢吵,我去個洗手間。”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發展了到了這一步,莫名其妙的,就和靳擎嶼坐到了同一張桌上。
簡單的補了個妝,姜星杳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靠在洗手間門口的靳擎嶼。
他來的時候還坐著輪椅,現在倒是長身玉立,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姜星杳還沒說話,靳擎嶼先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壓在了旁邊的墻面上:“杳杳,跟著秦江南一起來雅荷景園,你是什么目的?
你心里其實也是有一點在乎的,對不對?”
他黑漆漆的眼睛,正看著姜星杳的眼,近乎迫切地想要找一個答案。
烏木香的味道里好像還夾雜著一股苦澀的藥香,一起朝著姜星杳席卷而來。
姜星杳推搡了他一把,聲音冷淡:“我是被秦江南騙去的,事先不知道你在那里。
靳擎嶼,我們已經離婚很久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可以丟掉了。”
“秦江南,秦江南,姜星杳,你什么時候和他關系這么好了?你就真那么在意他?”靳擎嶼又一次質問,他扣住了姜星杳的手腕,周身都縈繞著一股陰郁的氣勢。
姜星杳說:“我的事與你無關,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頜,強勢的吻緊接著就落了下來。
姜星杳掙扎著,可一身病態的男人,遠比她想象中的力氣要大,她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把對方推搡開,最后反倒是靳擎嶼自己松開了她:“杳杳,別說這種讓我生氣的話,不然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證還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了。”
姜星杳狠狠地瞪著靳擎嶼:“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理喻。”
靳擎嶼一點也不在意:“走吧,不然姓秦的那小子該等急了。”
姜星杳睨他一眼,眼睛里還帶著煩躁,她每走幾步,靳擎嶼就自己貼了上來,胳膊也順勢搭在了她的肩頭。
“你又做什么?”姜星杳沒好氣地問。
如果力氣足夠的話,她恨不得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人摔出去。
靳擎嶼說:“傷口有點疼,恐怕得讓杳杳扶我回去了。”
姜星杳罵了一句滾,靳擎嶼明顯就是要耍無賴,非但不聽,反而還把她纏得更緊。
兩個人在回到餐桌前的時候,秦江南遠遠的就迎了過來,一把就將靳擎嶼從姜星杳身上扯開了:“你個不要臉的,你們都已經離婚了,還這么纏著她做什么?”
靳擎嶼踉蹌了兩步,他咳嗽了聲才說:“秦少何必這么暴躁呢?
我身上有傷,杳杳她搭把手扶我一下,你哪來這么大意見?
反倒是你一點愛心也沒有,對病患就這么不客氣啊?”
秦江南最受不了,靳擎嶼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他道:“病患?既然知道自己是病患,就不應該跑出來麻煩別人,趕緊回去好好養病吧。”
靳擎嶼聳聳肩:“那可不行,杳杳好不容易要請我吃飯的,這頓飯我怎么也得吃完呀。
還有…
說起來還是得謝謝秦少呢,如果不是你胡攪蠻纏,我也沒有和杳杳吃飯的機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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