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圈子里的朋友說,他找我有一陣了,該是為了你來的,你怎么想?”榮月夫人走到了姜星杳的面前,透過酒店干凈而明亮的窗子,她同樣看向了樓下的靳擎嶼。
姜星杳說:“我跟他已經沒關系了。”
她伸手,直接把窗簾拉了過來,完全遮擋住了樓下那道身影。
關于姜星杳的私事,榮月夫人沒有多問,轉而就又和姜星杳聊起了音樂上的事。
酒店樓下,靳擎嶼略微仰頭,視線在一處窗戶上定格。
酒店的玻璃都是單向設計,他看不到里面的人影,只是神色凝重地盯著那個方向。
車后座里,堆滿了他們帶來的禮品,可還沒有送出去的機會,就已經吃了閉門羹。
許特助問:“靳總,要不要我們找酒店介入,看看…”
“閉嘴,我既然是來道歉的,這點耐心還是有的。”靳擎嶼直接打斷了許特助的話。
直接找酒店介入,或許能見到榮月夫人,但無異于會把對方徹底得罪,那樣只會讓對方對姜星杳的印象更不好。
許特助連忙道歉,又問:“那靳總,現在怎么辦?”
靳擎嶼又看了一眼那扇窗戶,即便沒有說話,但意思也很明顯了,他打算在這里繼續等下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擎嶼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僵持的氣氛。
是醫院那邊打過來的。
老爺子醒過來了,嚷著要見他。
靳擎嶼掐滅了指尖的煙,又讓許特助給酒店里留了句話,這才去了醫院。
老爺子醒來的事,姜星杳也得到了消息,是秦江南報的信,她既然回來了,也沒理由不去探望老人。
思來想去,姜星杳和榮月夫人打了個招呼之后,就買了一些補品,去了醫院。
高級病房里依舊是亂糟糟的,擠滿了人。
韓家的人還沒有走,在老爺子醒過來之后,他們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爭執著向老爺子討說法。
姜星杳和靳擎嶼幾乎是一前一后趕到的,老爺子本想訓斥靳擎嶼的話,在看到姜星杳的到來時,堪堪止住了。
他臉上閃過了明顯的驚訝,甚至看向姜星杳的眼睛都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杳杳,你回來了?”
姜星杳走到了老爺子床邊,把帶來的東西放在了一邊:“爺爺,對不起,當時走得倉促,沒有提前跟您打招呼,也沒有…”
“好孩子,說這些做什么?爺爺不在意這些的,只要你心里記掛著爺爺就夠了。”老爺子道。
他目光一轉,視線就落在了靳擎嶼那里:“爺爺知道你是為什么回來的,你放心,這個家里有我在這里看著,不會讓他對欣婷對曲家如何的。”
老爺子這話,算是不動聲色地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韓家那邊見縫插針,又開始替韓卉申冤。
而造成這一切的靳擎嶼,一句也沒有為自己爭辯,只那一雙深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姜星杳的臉,陰陽怪氣地接了老爺子的話:“爺爺,你可真是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孫子著想。
我這好不容易才把杳杳叫回來的,你可別三兩語的,就把人又給我弄走了。”
他在老爺子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卑劣的心思,也不掩飾他對姜星杳的占有欲。
至于韓家人的咄咄逼人,在他這里就更像是空氣。
姜星杳只是掀了掀眼皮,連視線也懶得分給他一點,只當沒有聽到他的話。
反倒是老爺子怒不可遏:“靳擎嶼,杳杳她不是你的玩物,你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你懂不懂?
你憑什么還妄想掌控她?”
老爺子的胸口起伏不斷,呼吸都跟著紊亂了很多,姜星杳忙在旁邊幫老爺子順氣,她安撫道:“爺爺,您沒必要因為他的話動怒。
隨便他怎么說,我早就不在意了。”
她說的是實話,只要打心眼里,把靳擎嶼當做空氣,無論對方說什么,都傷不了她。
老爺子又狠狠地瞪了靳擎嶼一眼,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靳擎嶼真的只是嘴上說說,他當然也不會在意,可他太了解他這個孫子了,他想留住姜星杳,根本不可能只是嘴上說說。
就比如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