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分明就是故意來踩他痛腳的。
秦江南也不知道最近染了什么瘋狗病,逮人就咬,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靳擎嶼看到他就煩。
靳擎嶼直接看向秦漠北:“這就是你們醫院工作人員的素養?隨便打聽病人的隱私?”
秦漠北也知道,他那個混世魔王弟弟,最近和靳擎嶼鬧得很不愉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他瞥了秦江南一眼:“這里沒你什么事了,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吧。”
秦江南走的時候,還小聲嘀咕著:“隨口一問,至于惱羞成怒嗎?真小氣。”
靳擎嶼太陽穴都有點突突亂跳,但凡他現在行動自如,肯定不會放過秦江南。
秦漠北又說了秦江南兩句,總歸是把人打發了出去。
他心里也是一陣的唏噓,還記得靳擎嶼剛回靳家的時候,秦江南與他關系最好了,不知怎么,忽然就鬧到了這一步。
又是一番舟車勞頓之后,靳擎嶼的情況又嚴重一些,之前只是說話的時候才咳嗽得厲害,現在即便不說話,也會咳血。
咳得多了,牽動斷了的肋骨,導致傷勢遲遲不見好。
秦漠北記了他的情況之后,就去整理治療方案了,靳擎嶼直接叫了許特助,去打聽姜星杳的消息。
即便之前,他聽過姜星杳沒回帝都的消息,事實上心底還是有些不信的。
姜星杳不在港城,也不回帝都過年,他實在想不到姜星杳還有什么別的去處。
許特助按著靳擎嶼的吩咐,把姜星杳在帝都僅有的幾個朋友那里,都打聽了一邊,確實沒找到姜星杳回過帝都的蛛絲馬跡。
甚至就連姜星杳之前買的公寓,他也去過了,那里已經積了一層灰,在無聲的述說著,屋里的主人,從來沒回來過。
將這個消息帶給靳擎嶼的時候,許特助又一次勸告:“靳總,太太這回,恐怕真不會回來了,您還是別把精力耗費在這件事上了。”
許特助說的是事實,可靳擎嶼卻還是有些不信。
杳杳與他,念了很多次要走,最后都沒走,怎么這次,她忽然就真的走了呢?
許特助還想在勸,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門外站著的,是風塵仆仆的杜如海,他身邊還跟著杜薇,被麻繩緊緊地束縛著。
平日里刁蠻倨傲的大小姐,現在灰頭土臉的,再也看不出一點高貴的模樣。
杜如海一見到靳擎嶼,直接就對他跪了下來:“靳總,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杜家吧。
得罪您的是這個孽女,我已經替您將她綁來了,要殺要剮隨便您,只求您放杜氏一條生路,現在杜家已經和空殼無異了,能不能看在這是我們杜家幾輩人心血的份上…”
“你們杜家人的心血,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只知道我的太太,因為你女兒差點就死了。
要生路是吧,那就要看看杜總能做到哪一步了,我太太遭的無妄之災,總要有人償還,不是嗎?”靳擎嶼說。
杜如海眸光閃爍,靳擎嶼的外之意,分明就是要他自己處置杜薇,要他做給他看。
杜如海的目光環顧過四周,他看向了放在角落里的一根拐杖,拎著東西就朝著杜薇走了過來。
杜薇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她尖叫道:“爸,你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他騙你的,他不可能收手的。”
杜如海已經顧不得別的了,為了防止杜家的基業毀在他自己手里,不管真假,他都要試一試。
拐杖被他高高舉起,朝著杜薇腿上就砸了過去,一下又一下,杜薇不斷地尖叫,他卻像置若罔聞。
直到把杜薇的腿都砸得沒有了知覺,看起來無力的垂在一邊,杜如海才喘著粗氣道:“靳總,您看這樣可以嗎?那天靳太太傷了腿,我留這孽女的兩條腿給她賠罪,我保證,以后也絕不會找人給她治腿。”
“就這?”靳擎嶼輕嗤一聲,“我太太傷的是腿,是因為那天我在,如果我不在,杜總說,她傷的真只是腿嗎?”
“這…”杜如海有點沉默,他狠了狠心,又一次舉起了手里的拐杖,竟然要往杜薇腦袋上砸,靳擎嶼說:“杜總,忘了告訴你了,在我這里,公平沒用,我太太已經受了驚嚇,除非你能讓時間倒流,否則,沒用。滾出去吧。”
杜如海臉色鐵青,他也知道,靳擎嶼在戲耍他,偏他現在也不能說什么,只能拖著杜薇離開。
病房門外,姜燦燦透過窗戶,正好看到這一切,她眼睛里閃過幾分異樣的情緒,目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被拖出來的杜薇。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