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離婚證和財產分割協議是怎么來的,但我們這里確實顯示,你是已婚,榮月夫人最討厭欺騙,你已經犯了忌諱。”于助理說。
“就是,已經真相大白了,你還想狡辯什么?難道于助理和榮月夫人會單獨針對你一個嗎?”
“還真是晦氣,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沒看到榮月夫人已經不高興了嗎?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因為你一個人毀了正常音樂會。”
“誰不知道榮月夫人的音樂會籌備了半年之久,你就算是存心想欺詐資源,也該提前了解一下,你真以為弄本假的離婚證來,就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嗎?”
質疑的聲音一聲接一聲,姜星杳被圍困在人群中央,她一張臉都火辣辣的。
偏偏放在包里的那本離婚證,卻帶著無盡的冷意。
原來真是假的。
是呀,靳擎嶼怎么會那么干脆呢?
昨天甚至為了證實這件事,她找他一遍遍地確認,可到頭來他還是騙了她。
她期待了這么久,明明以為已經解脫了,卻沒有想到,到頭來拿到手的還是一本假證。
姜星杳感覺無盡的冷意包裹著她,她好像能看到不久之后的未來。
辦理離婚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說過了,如果離婚冷靜期到后三十天沒有去領證的話,登記就會自動撤銷。
靳擎嶼分明就是拿這一張假證騙著她,騙到拿證的時間過去,她們就又能自動恢復夫妻關系。
這樣一個血淋淋的真相,在猝不及防之下,出現在她的眼前,姜星杳眼前一黑,她險些摔倒。
邢春霜說:“于助理,我之前和姜小姐合作過,她并不是那種狡詐之人,而且她之前離婚的事還上過新聞,這件事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姜星杳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邢春霜會替她說話。
她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強行壓住心里那股對靳擎嶼的憤恨,她必須得先解決好眼前的事。
姜星杳說:“春霜老師,謝謝您替我說話,不過這次真是我辜負您的信任了。
相信前段時間,很多人都看到過靳氏總裁和太太婚變的消息,我確實是那位靳太太,我們當時也確實做了財產公證,去了民政局。
我一直都以為我們已經順利離婚了,離婚證我也到手了,甚至就在昨天我還去警局確認過離婚證的真假。
關于我現在還是已婚狀態的事,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但我很清楚,這不是我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不管我知情與否,因為我的緣故,壞了榮月夫人的忌諱就是不對。
我先在這里給榮月夫人,給在場的所有人道歉,對不起,因為我的疏忽影響了大家的心情,我馬上會離開的。”
姜星杳每一句話都說得無比真誠,她彎腰向著榮月夫人的方向鞠了個躬,然后又對著周圍圍觀的人也一一鞠躬。
榮月夫人站在高臺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她低聲對著于助理耳語了句什么,于助理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等到姜星杳從酒店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身后還好像能聽到人群里的竊竊私語,她最后也沒敢看榮月夫人的臉色,走得腳步匆匆。
只有她自己清楚,比起今天的狼狽丟臉來,更讓她無法呼吸的是,那一張摻了假的離婚證。
每一次她以為她已經徹底認清靳擎嶼了,結果現實總能給她當頭一棒,告訴她,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的這個枕邊人。
哪怕是他做了虧心事,他也永遠都可以鎮定自若的談笑風生,輕飄飄的用謊把一切揭過去。
從酒店里出來的時候,姜星杳就好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氣。
當前來說,對她最重要的機會,又一次被靳擎嶼毀掉了。
她攥著手機,屏幕按亮了好幾次,死死的盯著那個刪也刪不掉的號碼,手指顫抖著,卻怎么也按不下去。
很多事電話里說不清楚,她必須得馬上回帝都,親自把這張假證甩到靳擎嶼的臉上。
一片陰影忽然在姜星杳頭上罩了下來,姜星杳微微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個讓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人。
榮月夫人身邊的于助理。
姜星杳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她客氣地問:“于助理,這次影響了榮月夫人的音樂會,是我的疏忽,聽說榮月夫人有個公益基金會,我打算…”
“姜小姐,我不是來問你要賠償的,是榮月夫人想見你,跟我走吧。”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