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沒有說話,盡力讓自已看上去顯得平靜。
唐小風接著道:“現在我成了神鐮,但畢竟剛來神教不久。”
南宮心中冷笑,眼底的譏諷更濃郁了幾分,這是什么意思?
打算拉攏自已?
的確,對于唐小風這樣剛剛到來就大出風頭的新人來講,要是能夠得到他這個判司的幫扶,那么在審判王庭當中無疑能夠很輕松的過渡,但南宮眼里除了諷刺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情緒。
他憑什么要幫這樣一個人?
神鐮的位子雖然不止一個,但每增加一個都要萬分謹慎斟酌,本來好不容易有機會擺在面前,突然被唐小風得了去,南宮這個判司最起碼還要繼續讓五年。
五年太久。
他已經在心里想好了拒絕的話,或者說先暫時推脫,等以后唐小風多求自已兩次之后再通意,畢竟是大主教和大神官看重的人,不能得罪太死。
唐小風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并不太在意:“我雖然剛來神教不久,卻也聽說過南宮判司以前的事跡,初入神教之時為傳教士,成績斐然,審判之責固然重要,但與宣揚教義比較起來不值一提,之前師尊曾問我對于傳教的看法,如果南宮判司愿意的話,我會向師尊推薦你。”
南宮眼中的玩味頓時就僵在了那里,他心里閃過的無數心思也全都消失一空,再也顧不得什么禮儀直接直起身子看了過去,但眼前哪里還有唐小風的身影。
腳步聲回蕩在神殿門外,南宮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下來,那一身引以為傲的潔白神圣教袍剎那間就被冷汗浸濕。
唐小風的師尊有兩位。
大主教與大神官,大主教執掌教士團,大神官執掌審判王庭,毫無疑問,唐小風有足夠的底氣和人脈將他從審判王庭調離出去,從擁有實權被無數教眾尊敬畏懼的判司外放出去宣揚教義。
唐小風根本沒打算與他周旋,只給南宮留了兩條路,要么保持絕對的敬意,要么驅逐審判王庭。
類似于這樣爭斗在神教內部絕對不少,就算是神子也會迎來質疑和不善的目光,可還從未見過有人僅僅只是因為對其不夠尊敬而動手。
現在偏偏有一個。
南宮臉上充記了恨意,然后變成忐忑,最終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轉身快步跟了上去。
唐小風緩步行走著,他的雙手遮掩在袖袍之中,始終都沒有忘記李子冀的教導,他跟隨李子冀學會了很多事情,包括今天這樣的手段。
強硬會帶來更深的恨意,但他不在乎,只要自已還是大主教與大神官的弟子,那么無論南宮心里的恨意如何滔天,他都必須要過來服軟,他都必須要聽自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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